…贵妃到底因为什么生气?谁惹贵妃不痛快了?”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小廖子陪笑,点头哈腰的答应着,施礼急冲冲直奔长春宫去。
心道谁敢惹贵妃不痛快?这个宫里好像没有吧?
就算有谁有这个胆子,最后不痛快的是她自个还是贵妃那还两说呢!贵妃娘娘是好惹的么……
小廖子没想到自己扑了个空。
“实在不巧,请公公回禀皇上,娘娘出宫去了,说是去威宁侯府!”和姑姑的眼神有点儿埋怨:谁叫你现在才来?
“皇上今儿下朝晚……”小廖子看懂了和姑姑那只差没经过嘴巴说出来的意思,下意识的便解释道。
想起皇上的吩咐,忙陪笑跟和姑姑打听起来。
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放机灵点!”,小廖子都是直言直语明摆着问,而和姑姑、鲜儿、宁儿她们知道,肯定也不会瞒着他的。
毕竟,那两尊大佛不闹别扭,他们这些侍奉的小鬼才有好日子过不是?
“昨天晚上?”和姑姑有点奇怪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摇摇头道:“好像……没有啊!”
昨天晚上,涵妃那边来人送了一壶茶,还说了几句不怎么中听的话,摆明了示威。娘娘当时有点不屑,也有点恼怒。
不过,娘娘从来不许向皇上告其他嫔妃的状,因此,和姑姑便坚决的摇了头。
小廖子失望的“哦”了一声,叹气道:“这就怪了!罢了,我得回去跟皇上复旨了!”说着告别匆匆去了。
贵妃娘娘出宫了,皇上知道了多半也要去了。那么自己肯定也得跟着去,又捞着一趟美差了!
小廖子精神振了振,脚步下意识的加快了。
威宁侯府临湖水榭中,连芳清、连芳洲姐妹正在说话。
湖面上,跳跃着细碎的银光,波光潋滟,近岸的荷叶盈盈绿绿,虽还不曾到开花的季节,望之亦令人心旷神怡。
李赋与勇王分别负责京城及附近、外地的军队整编排查,如今还在忙着。
璃王在位一年,对京城与地方上的军中职务做过一系列的变动和调整,不知趁机安插了多少人进去。
朱三公子带着一干心腹遁走,至今下落不明。需防着他们勾结作乱。
相比之下,连芳洲就轻松得多了,生意上的事情只掌控着大体方向,寻常事务用不着她操心,真正的是相夫教子了。
当然,更主要的精力还是教子,两个孩子正是最要父母操心的时候。
还有各种有聊无聊的宴会,能推的就推了,不便推的,也得应酬一二。
听着连芳清气闷闷一番絮叨,连芳洲不由好笑,笑道:“当初你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这是——不信他?这么快就不信了?”
“我——”连芳清摇摇头,说道:“也不是——就是,就是心里头觉得怪怪的!而且,我生气嘛!一杯破茶罢了,喝就喝了,至于夸得一朵花似的,叫人到我面前显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