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留下了?”用过晚饭,眼看天已黑沉,广元帝仍舍不得走,便握着连芳清的手笑道。
“不行!遮人耳目!”连芳清毫不犹豫的拒绝,笑吟吟道:“皇上今儿留了我这,明儿后儿旁人要留皇上,皇上拿什么搪塞呢?”
广元帝一时语塞,不由着恼气闷道:“朕还是天子呢!这日子过的可真是——哼!”
连芳清只当没听见,笑推他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哦!”
广元帝想着一会儿还要来,心中好受了点,睨着她笑道:“今儿再敢给朕关门关窗,明儿看朕怎么收拾你!”
口中说着收拾,目光却往她胸前往下一溜。
连芳清嘤咛一声,跺脚扭身。
广元帝哈哈大笑,自她身后拥着她,轻笑道:“清儿快些沐浴,等着朕哦……”
不等她恼羞踩他的脚,早已轻车熟路的敏捷抬脚,哈哈笑着去了。
一道人影静静的隐身在长春宫前不远处的花丛后,看到广元帝摆驾回乾清宫,方才悄悄离去。
绕了两个弯,从容往景和宫方向去了。
得到小太监禀报,说皇上已经离开了长春宫,涵妃心中顿时好受了些,挥手屏退那小太监。
她就是见不得连芳清受宠,只要皇上在长春宫,她就心里猫抓似的怎么样也安定不下来。
白日她不敢怎样,且白日广元帝也极少上后宫里来。
一旦晚上他去长春宫,她无一例外的总要叫人守在那宫门口附近,定要打探他何时离开她才安心。
深夜,各宫均已闭门熄灯,主子奴才俱各睡下。
乾清宫里,广元帝却在小廖子的服侍下利索的换上一套小太监的服侍,怀中揣着块以防万一被侍卫逮着的御赐金牌,准备去翻长春宫的墙。
小廖子看英俊无俦、气宇不俗的皇上穿着太监服,哪怕早就看习惯了,然而眼睛习惯心里却还是不惯。
他终于忍不住陪笑道:“皇上下次不如弄套侍卫的服饰穿穿吧!皇上英明神武、威仪赫赫,穿上侍卫服饰必定更英俊不俗呢!”
“笨蛋!”小廖子话音未落脑门上就挨了一记敲。
广元帝理了理袖口,没好气道:“少胡乱给朕出主意,你懂什么!行了,好生守着乾清宫,朕去了!”
说毕便背着手扬长而去。
留下小廖子替他不忍,暗暗叹气。
广元帝却是扯了扯嘴角,装成侍卫?亏他想得出来!这要是万一被人看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说清贵妃与侍卫如何如何,即便他心知肚明,又该如何解释?
太监,就不一样了。
再说了,横竖都是假扮的,侍卫或者太监,有很大的区别吗?
他不觉得!
宫里侍卫们巡逻的路线、换班时间广元帝早就烂熟于心,而从乾清宫去往长春宫的路径也是经过一番研究制定的。
他压根儿就不紧张、不担心,轻车熟路的来到长春宫一段宫墙外,从怀中掏出攀岩登高的利器,用力一抛,那一头钢爪便牢牢的攀附在宫墙上,绳子虽然不粗,但绝对结实。况且他是有点功夫的人,攀登起来更是大省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