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好戏,看着留郡王府、看着威宁侯府,以及看着宫里。
宫里广元帝那儿,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也不能怪他不是?因为他一下了朝便陪着太后在礼佛,外头的事情,他怎么知道怎么了?
杨老夫人简直要伤心欲绝,越发的肆无忌惮、口无遮拦起来,许多埋怨广元帝、连芳清的话从杨府中流传出去,众人无不心惊,胆小的,连热闹也不想看了,每每亲朋间闲聊说起话来,只要一提到杨家,立刻就打个岔转移开话题。
说谁的是非,也不能说跟皇上、皇后相关的是非啊!
人家仗着是外祖母,可以倚老卖老,旁人有什么可依仗的?
且那倚老卖老之人,不是也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吗?皇上,都已经不搭理他了,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杨氏族人怀着对杨府满腔的怨恨,上杨府一通大闹之后,终于陆陆续续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这个让他们原本满怀高官厚禄憧憬的地方!
这天,下人来禀,说二老爷一家子在收拾行李,看样子要出远门,杨大老爷夫妇吃了一惊,慌忙过去。
杨二老爷一家子也要离开京城。
杨大老爷又气又急,怒道:“简直胡闹!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等事情来!你是我的亲兄弟,你这么做了,我们杨家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还有娘,你让娘的脸面往哪儿搁?不准走!把行李给我卸下来!”
不等杨二老爷开口,杨二夫人“哟”了一声,不酸不凉的冷笑道:“大哥说的真是对极了!胡闹的是我们,大哥那房个个都是靠谱的!既如此,我们这胡闹的离了大哥,岂不是让大哥也好过些清净日子,大哥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嘛!”
“就是!”杨二老爷亦冷笑道:“脸面?呵呵,大哥居然还来同我们说杨家的脸面!我竟不知,咱们杨家的脸面都叫谁给丢尽了!如今还剩下什么脸面!”
杨大老爷面上通红,涩声道:“二弟、二弟妹,咱们是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说……而且,还有娘啊!你们这样说,叫娘听了,心里怎么好受?就算不为大哥,为了娘,你们也不能——”
杨大老爷话没说完,就“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捂着鼻子,不敢置信的瞪着杨二老爷。
杨大夫人也随即惊呼,忙抢上前扶着丈夫,惊怒道:“二叔,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却是杨大老爷挨了杨二老爷一拳,正中鼻梁。
“你少来说教老子!”杨二老爷恨恨道:“有这本事,说教你的好儿子去!他把我们全家害得还不够惨吗?你还好意思提娘?呵呵,娘偏心小辈,那也就算了!可你身为家主,怎么能由着你那好儿子撺掇娘做出这些荒唐事来!连强行抢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要使上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说教我!滚,别逼我动手!”
杨大老爷心内如沸,惨然一笑,慢慢道:“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二弟你以下犯上,我也不会怪你!可娘一把年纪了,她老人家要做什么,我们做儿子的除了劝阻又能如何?她执意如此,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