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洛刚出房门就听到谈话声由远及近,她和燕景快速的冲进黑暗中。
“七日醉应该发作了,等下将他丢到女人堆里,大庭广众之下,那样的丑态定会让定北侯府颜面扫地,让燕景从此抬不起头做人。”
“那小世子还是个雏吧?不知道经过这次后,还能不能做男人,老大你真是够毒的。”
“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当然要办好,办的漂亮。”说话的人颇为自得。
沐千洛猫爪收缩,在木桩上留下狰狞的抓痕,真是岂有此理。
突然匆忙的脚步声四散开来,“不好,老大,那小子跑了。”
“不要声张,赶紧找,他跑不远。”
沐千洛伸出小爪子勾了勾燕景的衣袖,示意他跟着来,带着燕景走走停停,避开搜查的人,沿着小路前往松林小筑。
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沐千洛担心的回头望去,燕景手中的剔骨刀正割在手臂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沐千洛噌的窜到燕景面前,“你疯了。”
“我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燕景面无表情,仿佛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随便。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随便的语气说这么紧急的事,害得我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沐千洛连声抱怨,坚持不住怎么办?难道她还要去帮燕景找个女人?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们刚刚说你中的什么?”
“七日醉。”
“解药!七日醉有解药!我去帮你拿解药。”
幸好,她曾经蹲在窗台上,听倾颜阁的老鸨提过,七日醉虽然是助兴的药物,但是异常凶猛,恐怕客人贪多过量,阁里是常备有解药的。
“这种药还有解药的吗?”
沐千洛想扶额,可看到圆圆的小爪子,顿时又放下了。“真是的,这么纯情,你怎么会跑来逛妓院呢?”
“我……我就是陪朋友过来的。”
燕景不自在的转头,要不是萧博睿死缠烂打,非要带他来见识下,他怎么会来这里?还被人钻了空子。
沐千洛眼睛微眯,“不会是你那朋友陷害你吧?”
“不是他。”
“这么肯定?”
燕景没再说话,显然坚持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偷解药。”沐千洛走出几步,又回头不放心的叮嘱道:“不准再自残了。”
燕景点头,缩进了黑暗里。
沐千洛顺利的潜入老鸨芸娘的房间,可只是打开一个小小的抽屉,就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白色带兰花的瓶子,就是这个。”
沐千洛将头伸进抽屉,结果又要哭了,她把嘴张到最大,也没办法把瓷瓶咬在嘴里,更别说拔出瓶塞。伸爪子进去将瓷瓶扒拉出抽屉,结果更让人绝望,地上铺了地毯,瓷瓶完好无损。
抬头望向高高的窗台,她要怎么才能将瓷瓶带出去?
四下寻找,见梳妆台上有一打手绢,沐千洛凑上去,结果差点被熏个跟头。
“他喵了个咪的,这该死的老鸨不会将整盒的香粉都倒在上面了吧?”
沐千洛伸爪子勾过一条手绢,为了救人,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