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地,杭州。
西湖畔,秋雨朦胧,雨瀑如蒙在天地间的一张白纱,让四方天地尽是被雾化的水汽,远山如黛,便是深秋季节也是景色宜人,没有北方那狂沙席卷一切的粗犷,更如一位窈窕绰约的绝代丽人,山水景色中都带着温柔。
因为是雨天,作为旅游景点的西湖难得的行人稀疏,静谧的只剩下了雨水落地式的淅淅沥沥声。
西湖断桥上。
此刻正有一名年轻公子在观景,丰神如玉,白衣胜雪,皮肤白皙,相貌不凡,俊美的快赶上一个绝世美女了,如果不是脖子上有喉结的话,估计许多人都※wan※书※ロ巴,▲anshub£a.会认错!
这男子名为墨如玉,大衍圣地传承者!
在其身后,两名老者侍立,气息如大山般厚重可怕。
三人就这般静静凝立在雨中,体表有劲气覆盖,雨水不沾身,超凡脱俗!
只是,这样的宁静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远方两道惨叫声打破了!
墨如玉轻轻皱眉,扭头看向远方的树林,缓缓道:“真是聒噪,坏人心情!”
“这一路走来,刀兵四起,整个江南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名老者轻轻叹息一声,赤发如火。道:“乱象已呈啊!”
“不错!”
另一名老者轻轻摇头,一身青衣,气息出尘:“我估计又是那个叫什么刑天的红尘散修手下的乱兵,就是这个人联合各路强者将禹疆的护道者龙潜击杀,迫的禹疆藏了起来,非常不安份!
唉,遥望当初咱们年轻时争雄的过往,那时候的龙潜何其了得?一人一刀,纵横天下,英姿飒沓!
不曾想……到老了却被一个小辈击杀,血溅红尘,可悲可叹!”
“刑天!”
墨如玉垂头,一字一顿道:“这个人有何能耐?居然能败我禹疆大哥!?”
“少主慎言!”
最先开口的那名赤发老者皱眉,低喝道:“别忘记咱们大衍圣地还受天道盟节制,而那天魔门素来不招女帝喜欢,被女帝联合诸多圣地打压!
我知道您幼时与禹疆有过接触,视禹疆为兄长,但请不要忘记您是大衍圣地传承者的身份,而那禹疆却是天魔门圣子,所以您最好还是谨慎一点,别一口一个大哥,当心祸从口出!”
“哼,女帝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呢!”
墨如玉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服:“居然敢叫板太古隐世家族,简直就是找死,迟早会惹出那个非洲家族的老怪物将她击杀,什么‘数千年来第一人’,隐世家族的老怪物的一出世,她只有死路一条!
到那时,我看天道盟还拿什么来压大衍圣地!”
“住嘴!”
青衣老者断喝:“竖子不足与谋!你不过是井底之蛙,焉能知道女帝之可怕?
除非是普天之下所有神圣全都出手,否则无人能与女帝叫板征伐!
‘数千年来第一人’的称号岂是凭空得来的?那是平定了血与乱,站在累累白骨上铸就的无敌威名,触怒天威,她一个指头就能戳死你!”
一个指头戳死?
墨如玉一愣,脸色铁青。
“确实不可妄语!”
赤发老者皱眉道:“少年志气高是好的,但也不可目中无人,女帝当年横扫八方,据说曾经击杀过隐世家族的老怪物,直接一把生裂,无人能挡,究竟走到了什么地步没人知道,咱们大衍圣地的老祖曾推测,那女帝八成已成真正的神圣,绝不仅仅是超脱凡道那么简单,根本不可敌,与太古年间的大能巨擘站到了一个层次!
所以,您还是安分一些吧,别因为口出狂言为自己惹来大祸,这是一个预言所指的时代,肯定会是个璀璨的大世,诸王并起,群雄逐鹿,有人高歌猛进走上神坛,也有人喋血悲歌陨落他乡,会有很多您无法想象的绝世人物出世,您若恭谦一点,没有任何坏处!”
墨如玉皱眉,满脸不服气,但却没有再反驳:“好了,不说这个了,尽快找我那禹疆大哥,可千万别让他被那个叫刑天的红尘散修给坑杀了!”
“正在办!”
青衣老者道:“但禹疆搀和到了华国地下世界南北大战中,现在他所支持的一方战败,恐怕正在被追杀,再加上他那位对手也不属于红尘,我估计他自己已经藏起来了,要想找到很难!”
“尽力就是!”
墨如玉沉吟了一下,道:“其实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那个叫刑天的家伙究竟是怎样一个惊世人物!
要不……哪天与他约斗一次?”
“不可!”
青衣老者断喝:“现在很多圣地的传承者都被天魔门的禹疆和凌颖魔女吸引到了江南,当中不乏您的敌人,这个时候你与刑天约战,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莫做大世悲歌!”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墨如玉缓缓道:“反正距离约战天道盟还有一段时间,我可以在江南多耽搁一段时间,也正好借机见识见识刑天这个搅闹的天下不太平的红尘散修,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的!”
“但愿如此吧!”
赤发老者轻声一叹,再没多说什么。
……
苏州。
泰华国际酒店。
14楼,一间总统套房。
一个相貌粗犷,身上披着兽皮的年轻人来回在房间内转悠,不时扯着大嗓门吆喝:“喂,李老,我看这红尘里的客栈不错嘛,有点意思!”
“咳咳……”
在其身后,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笔挺西服一身正气的老者轻轻咳嗽一声,脸上有些尴尬:“那个……圣子,这叫酒店,客栈那是好多年前的称呼,现在过时了!”
圣子,这位土山炮确实是个圣子!
九黎圣地圣子龙雎,自号九黎王!
“是嘛?”
龙雎扭头,黑脸膛子上闪过一丝疑惑:“我记得在山中看书的时候,曾看过一个叫什么纳兰性德的玩意写的书,里面不是说叫客栈吗?”
“那是清朝人,都死好几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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