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呜咽。
一清道人丢下她,不紧不慢走到仇百川身前,将他干瘦的手爪从半夏喉咙口拨开,拍开被封的穴道,半夏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这大半夜的冷风,大半夜的惊吓,一时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小脸皱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夏荇长舒一口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清道人自打跟了羊护,心性手段都不可小觑,他像对待客卿般郑重谢过一清道人,将秦姬交给易廉处置,暂且囚禁起来。一场危机消解于无形,众人纷纷散去,空落落院中只剩下夏氏兄妹二人。
夏芊忍不住问道:“二哥,他是用什么法子暗算那仇百川的?”
夏荇低头琢磨了半天,摇首道:“想不通……东海派的功夫诡异得紧,这种事,只有问他本人才知道。”
夏芊发了一阵呆,犹有后怕,低声道:“今日可凶险得紧,幸亏有一清道人出手,才化险为夷。二哥,饮马帮不会善罢甘休的,你
千万小心自己……”
夏荇苦笑道:“我知道,上了这条船,要么闯过险滩,要么一同沉没,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饮马帮,嘿嘿,既然得罪了,那就干脆得罪得狠一些,不要留什么侥幸了!”
夏芊眨眨眼,不知二哥在想些什么。
秦姬被关在阴冷的地牢里,右臂筋骨被春波掌彻底摧残,疼得死去活来,气息奄奄,镣铐根本就是多余的,就算敞开大门,她也走不出十步。何檐子虽然自诩医术高明,一时也无能为力,他只能给秦姬灌下浓浓的罂粟花茶,让她侧着身沉沉睡去,暂时止住疼痛。
“春波掌,到底是什么功夫,把人伤成这样!”眼看着曼妙动人的美女受苦,连他都起了恻隐之心。
夏荇捏住秦姬的下巴,拧过脸端详了片刻,不同于眉目清秀的小家碧玉,秦姬的容貌有一种野性的美丽,就像荒野中桀骜不驯的野马,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夏荇心中忽然一动,问道:“你给她服了什么?”
“是罂粟花茶。”
夏荇虽是外行,却也听说过罂粟花的药力,虽可止疼,却后患无穷。他不觉摇了摇头,道:“她的伤势怎样?”
“若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熬不过几天。”
“我有话问她,能让她清醒过来吗?”
何檐子迟疑道:“……要再等几个时辰,待罂粟花茶的药力散去,不过没有罂粟花镇痛,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若要保全她的性命,最好趁她昏睡不醒,及早截肢。”他心中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潘行舟心爱的宠姬,废了一条手臂,这下子怨仇可结大了。
夏荇注视着秦姬曼妙胴/体,挥挥手命何檐子退下,他记起秦姬柔韧的身手,一字马,蛇盘绞,后踢过顶,小腹腾起一团热气,不觉俯下身去,伸手摸在她滑腻的脸上。
秦姬在睡梦中皱起眉头,身体微微抽搐,呼吸透出一丝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