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休的声音,那小捕快哭丧着脸道:“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楚休道:“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你便说什么都不知道?”
那小捕快一脸无奈道:“大人,您跟伍思平大人我都惹不起,您又何必为难我这个小人物呢?”
楚休淡淡道:“既然知道惹不起还废什么话?现在伍思平不在这里,而我就在你面前。
把门关上,放心,你说了什么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当然你若是不说,那就是惹了我。”
那小捕快一阵目瞪口呆,眼前这位大人摆明了就是不讲道理,他又能怎样?
所以那小捕快也只得乖乖的把门关上,无奈道:“大人想问什么那便尽管问吧,不过属下加入关中刑堂也没几年,更是最近几个月才加入方大人的麾下,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楚休道:“放心,我不会问一些让你为难的东西,不过你也最好别耍什么小聪明,在巡察使堂口内值夜的不只你一个,从你这里问出的东西我会再问其他人一遍的,如果你们两个说的不一样,后果你是知道的。”
那小捕快顿时无语,这位新来的大人别看年轻,但这心思却是深的很,起码自己是别想在他的面前耍什么小聪明了。
楚休沉声道:“不用紧张,我问的也不是什么隐秘的问题,伍思平等四位外罡境的江湖捕头,他们的出身来历,以及各自的关系如何?”
一听楚休这么问那小捕快也是松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整个巡察使堂口的人几乎都知道,的确不是什么隐秘的问题。
即使现在关上了门,那小捕快也依旧是压低了声音道:“四位捕头大人中,杜广仲大人乃是关中刑堂的老资格,从他父辈起便是关中刑堂的江湖捕头了。
伍思平大人年轻时据说乃是江湖大盗出身,手段狠辣,杀人如麻,结果在关中动手时被刑堂抓捕,反而选择加入刑堂效力。
至于刘成礼和秦方两位大人,他们的出身倒是寻常的很,都是普通关中之地的寻常人出身,年轻时便因为天赋不错被选拔到关中刑堂内培养,从最低级的捕快做起,到了现在也成为了江湖捕头。
至于他们的关系嘛,属下也说不出来,不过伍思平大人实力最强,平常对手下的兄弟们也是豪爽的很,很得大家的爱戴。
杜广仲大人则是有些看不惯伍思平大人身上的那股江湖气,所以双方有些看不对眼,到是有过争吵,不过却没有冲突。
而刘成礼和秦方两位大人身在关中刑堂这么多年,也是有各自忠心的手下,平时也没有跟谁走的太近,同样也没有跟谁起过冲突。”
楚休摸了摸下巴,之前那四人的态度显然是已经联合在了一起准备拿捏他,甚至还想要架空他,不过现在听这小捕快一说,这四人以前的关系却并不是那么太好,只能说不算太坏而已。
结果现在自己一来,这四人却是齐齐将苗头对准自己,这倒是稀奇的很,肯定是有一个原因让他们这般做的,有可能是利益,也有可能……是共同的威胁!
不过这点现在楚休并不考虑,他只是对那小捕快道:“行了,你走吧。”
听到楚休的吩咐,那小捕快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的离去。
到了第二天清晨,楚休独自坐在巡察使的堂口当中,但却是硬生生的枯坐了一整天,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关中刑堂当然不会这么闲,只不过关中刑堂的构架是由下至上,最底层的捕快在属地巡查,一旦发现了事情便要报告给上面的江湖捕头,而江湖捕头能解决的便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便要告知上面的巡察使来解决。
正常来说哪怕是这些江湖捕头自己解决完了问题,也要向上面的巡察使汇报的,但现在伍思平却是把下面传上来的消息全部截留下来,自己处理,自己解决,根本就不会上报给楚休,楚休一问,他只要说风平浪静那就好了,楚休能奈何他怎样?
他们四人在这巡察使堂口最少的也呆了十多年,威信根深蒂固,只要他们不开口,楚休想要越过他们直接去指挥那些底层的捕快都不可能,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他们想要架空楚休。
巡察使依旧是巡察使,只不过却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巡察使。
此时巡察使堂口的一间屋内,伍思平等四人都在,面前还摆着一些酒菜,看上去轻松的很。
每个江湖捕头在巡察使堂口内都有办公之地,这地方便是伍思平的办公书房,不过此时却被他当作是酒馆了。
杜广仲拿着酒杯道:“我们这般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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