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精通的,也算是,报答恩公!”
“……”
“……”
脸顿时一黑,猛地扭头看着萧温,嘴型比划着无声说道:“臭婆娘,你看你干得好事!”
萧温瞪了他一眼,然后面带微笑,看着钟太山:“钟英雄,不至于,不至于啊。新时代了,不必搞得这般……”
“王夫人!”
钟太山打断了萧温的话,提高了音量,“话不能这么说,钟某进来就说了,‘大恩不言谢’,让阿光给王相公洗衣叠被,已经是无礼之极。江湖儿女,岂能不知恩图报?钟某原本想着,就是假以时日,钟某豁出一条性命,为恩公做事。现在想想,也是大意了,王相公是状头之才,怎么可能跟江湖中人一般……”
“对嘛,钟英雄这番话,才是道理,我家相公,并非是江湖中人。所以……”
“所以,区区一条贱命,如何算是报答?阿光虽是我女儿,但王相公于她有再生之恩,恩同父母。老话说得好,父母膝前有孝女,她为父母尽孝,理所应当,这不是谢,而是恩!”
“你放尼玛的臭……唔唔唔唔唔!!!!!”
“呵呵,钟英雄不要介意,我家相公就是这样的,一激动,就是这样的,呵呵……”
拼了命捂住王角嘴的萧温,依然保持着微笑,冲钟太山说道。
看到萧温这捂人嘴脸的娴熟手法,钟太山心中惊诧:这要是去广州同仁医学院偷一点乙醚给王夫人,岂不是专业的女魔头?“大头狗”当真是瞎了狗眼,连这样的女中豪杰都能看走眼,等回去李公馆,一定要劝劝老板,不要事事都听“大头狗”的。
王角一听钟太山那番话,就气不大一出来,这种人,拿子女当私人物品来处置,他如何能接受?
只是不曾想,“口吐芬芳”还没有发动,这施法就被老婆给打断了。
也得亏是萧温反应快,之前他们两个都是演戏,但钟太山那一番话,应该是触了丈夫的霉头,于是丈夫上头了,想要喷个痛快。
这时候得拦着,毕竟这韶州地界,风气要是就如此的,王角一通狂喷,那就不是骂了钟太山一个人,而是一州之地。
地图炮很爽,但要不得,哪怕你喷得对,也要不得。
“王相公!”
钟太山双手抱拳,“王相公,请放心,钟某还另有厚报!”
说话的时候,钟太山瞄了一眼萧温,然后恭恭敬敬道:“多谢王夫人维护!”
“哼!”
王角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萧温则是淡然自若,依然保持着微笑,然后伸手拍了拍王角的脸颊,抬头对钟太山道,“钟英雄,我家相公有些累了,还是让他休息一会儿吧,这伤口,还是要靠静养呢。”
“呃……是,王夫人说的是。”
说着,钟太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王相公,王夫人,钟某多有打扰,就此告辞。”
“我送送钟英雄。”
萧温起身送客,又扭头对王角道,“相公,你好好休息,不要老是动气。”
“哼。”
听得脚步声离去,又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王角这才转过身来,听到了门外走廊中的声音。
只听萧温道:“钟英雄,瑕光是个好孩子,好姑娘,但是拿来伺候人,实在是可惜……”
“嗳,王夫人,话不能着说,江湖儿女……”
“钟英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王夫人但说无妨。”
“钟英雄固然是盖世英雄,是江湖儿女,可是瑕光这样的好姑娘,未必想要江湖浮沉。我们这次前往京城,也是因为相公要求学,说起来,相公也有些门路,可以安排人去洛阳女子大学附属中学读书,钟英雄何不让瑕光,就去京城读书?”
“念书?她一个丫头,读那么多……咳嗯。”钟太山猛地住了嘴,有些抱歉道,“王夫人,我粗人没文化,您不要见怪。”
“无妨,我只是建议钟英雄考虑考虑。我听说,李总安排了自己女儿前往京城读书,都是女子,钟英雄又不是缺了银元,何必差了几分?再者,实不相瞒,我家相公有个妾室,很是喜欢瑕光,说不定,到时候相公还会让她去附属中学做几天旁听生……”
如是一说,钟太山猛地一喜,如此说来,自己女儿,倒是不会真的去给人做奴婢了?
当初他让女儿去李公馆做事,那是因为早先讲好了的,老板的一个儿子,以后会娶他给女儿当老婆。
现在江湖上纷纷扰扰,天天打打杀杀,如今更是爆炸案此起彼伏,今时今日的江湖,早就不是十几二十年前那样的了。
手铳的火力更猛,炸药的威力更强,扛不住啊。
哪天死无全尸,也是正常的事情。
钟太山早就萌生了退意,只不过他为人讲义气,跟了徐家人,自然是要吃这碗饭的。
义字当先!
只是现在,机会难得啊。
“王夫人,钟某……”
“钟英雄,我家相公的这位妾室,乃是巴蜀金氏之后,不知你可听说过‘金飞山’?便是这字号了。”
“金氏?!是金家吧?我知道,在茶南,他们家有金矿,茶北也有。”
毫无疑问,江湖上的事情,钟太山还是了如指掌的。
这光景一听萧温的描述,他就有了数。
然后便听萧温道:“要是瑕光将来做事,去金家,可不是更好?金矿上的事情,男男女女,总能用得上能写能算的不是?”
“咦?王夫人说得有道理……”
“钟英雄,回去再仔细思量,这孩子的将来,很难说的。”
“对对对,王夫人说得对,还是钟某愚笨,不懂这个,倒是忘了出路多得是,念书就是多一条出路。”
说罢,钟太山顿时抱拳恭敬道,“王夫人,多谢。”
“不客气。”
面带微笑的萧温,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