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狗。
基本都是清一色细犬或者灵缇,其中尤以冠北省灵缇为佳,去年开始的竞速追逐赛,连续七个月的冠军都是“冠北省灵缇”。
原先的血腥斗狗虽然还存在,但明显数量少了,也无法正式登场,远没有正规场地带来的竞技感强烈。
因为正规,更让刘相公心动。
心动之余,对于这些正规场所的幕后金主是谁,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
沙县西港有专门的轮渡公司,渡轮航线是固定的,往来于北苍省的大陆主体和沙县整个岛屿。
此刻,在北苍省大陆内湾码头上,新盖的一栋临街大楼内,居然传来了诡异的驼铃声。
伴随着驼铃声,很有节奏的鼓声也响了起来,然后是各种悠扬的器乐声响。
时不时还有女子的低吟哼唱,唱的是什么,完全没人听得懂,但是鼓点掐的极为精妙,伴随着大楼内部空旷的环境,竟是创造出了一种神秘的空灵感。
从外到内,为了通风、阴凉,廊柱之间都是洁白的丝绸悬挂着,海风轻轻地一吹,漫天飞舞,煞是好看。
而在这些飞舞的丝绸之间,每一根廊柱内侧都有一个赤足藕臂的妙龄女郎,她们露着肚脐,蒙着面纱,脚踝、手腕、腰肢……都是细碎的银制小铃铛,随着空灵的女声吟唱,她们也跟着驼铃的节奏扭动。
银铃细碎的声响,在此时极为齐整,于是更添神秘。
很快,戴着面纱的妙龄女郎更多了,她们手中拎着香炉,赤足前行的同时,香炉中的香气、烟雾都弥散开来,不多时,整个大楼的内部,都氤氲缭绕,看上去无比的神秘。
伴随着更多女郎前行,当内部出现了松软的地毯,正中央的高座上,一人宛若卧佛,半睡半醒,享受着几个女郎的揉捏、按摩。
一切都充斥着律动,然而一切都无比的静谧。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神秘,使人情不自禁都会精谨慎起来。
吟唱声中,几个女子跪坐在侧卧假寐之人一旁,手中的细绒毛笔,缓缓地在假寐之人身上画着。
红色、黄色、黑色、白色……
各种颜色,被画成了各种图案。
神秘的图案,让侧卧之人看上去很是诡异。
“咋还没画好?!赶紧的,麻溜儿的,还让不让人‘衣锦返乡’一趟了啊。我跟你们说你们少来整这一套,我兄弟现在那可是老牛逼了……”
“教主仙福永享,必成极乐大神明……”
“教主仙福永享,必成极乐大神明……”
……
周围的女子纷纷喊着口号,让侧卧之人很是无语。
“可别整啥极乐了,还搁这极乐呢,我都被你们极乐成啥样了。我现在连一百三十斤都没有了都,再不整几口像样猪头肉,我指定是活不到明年。”
“哎呀,太不容易了呀。还以为回不来呢,我兄弟家的椰子饭,那真是……嘎嘎香。”
“教主仙福永享,必成极乐大神明……”
“……”
无语的刘澈不想说话,你说他一个比发配到“苍龙道”的工程师,怎么就成了邪教教主了呢?
其实当上邪教教主,那都不是个刘澈在意的事儿。
关键是让圣女们都怀上了,这是个事儿,大事儿。
你就是种马,那也没有这样折腾的。
可事情的发展,显而易见没有按照一个正常人的奢望而发展,刘澈在南苏州那已经不是水深火热……
倘使有个“大叫唤地狱”,那里头瞎叫唤的,指定是以前宛若人干的前辈兄弟们。
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再说这乡面积挺大的。
刘澈其实也心中有数,他就是个傀儡,推出来吸引火力还有眼球的。
现在的状况,他说他不是邪教头子,那也不好使,副教主、太上长老家族才是邪教的核心力量,他们说怎么着,那就是怎么着。
刘澈无力改变。
现如今,也就是尽可能地让自己轻松轻松。
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毕竟二十几个儿子、三十几个女儿要养活呢。
虎毒不食子,五六十个子……那更不吃了。
所以,相较于自己现在的宽松环境,刘澈更担心兄弟王角。
要知道,副教主崔龙城,可是带着“诚意”去中央核心区的。
去了之后,传回来两个消息。
一个是好消息,传教布道很成功。
另外一个是坏消息,已经从湖南转进黔中。
这些事情,刘澈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细节上他只想知道崔家娘子们,有没有睡了王角。
大抵上是还没有发生,否则,他刘澈身为“教主”,能不不知道这些教内的情报?
……
又继续当了几天种马,刘澈终于在本地收到了一个重要情报,那就是,海南省的“东瀛子”道长,居然也在本地,就在对岸的沙县。
然后刘澈就知晓了一个情况,“东瀛子”道长此行北苍省,就是过来看看南海邪教的发展。
臭道士大概是想效仿祖师爷,搞什么“伐山破庙”。
好买卖,一本万利。
不等刘澈说要去沙县转转,监视他的“身毒太上道”圣女们,就开始询问刘澈可有应对“伐山破庙”之法。
这破事儿……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几十斤肥肉都交代了,还能怎样?
穿越时空他也打不过张天师啊。
至于不穿越……
不穿越他也打不过海南省的最高长官杜光庭。
杜相公别看是个写小说的,该威风的时候,那是半点都不曾松懈。
如今,杜相公的使者,刚刚好,就在外头等候着。
在杜光庭的秘书拜访之时,驼铃声、悠扬的女中音……纷纷又响了起来。
这让刘澈整个人的形象,更加地像邪教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