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委屈又心疼的瘪瘪嘴:“不长了。”
祝吉祥揉揉眼,再揉揉眼,转着小脑袋把祝家后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个遍,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已经十五厘米左右的树苗,就是她当初种下的那几粒种子!
只不过现在已经死掉了,颜色变成了黑褐色,树身上面布满了干渴产生的裂纹,就好像百岁老人脸上的皱纹,虽然幼小但是张牙舞爪的杂乱枝干无一不在诉说自己的冤情。
祝吉祥有了一种莫名的愧疚感。
祝来宝走过去碰碰死掉的小苗苗,继续刷新祝吉祥的认知:“几天前还是,好好的,后来就变的,和地一样,再后来,就这样了。”
……
祝吉祥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摸了摸祝来宝的头:“来宝,我们种梨子好不好?冬天吃冻梨。”
到底是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到自己最喜欢的冻梨,祝来宝立刻不难过不伤心了,头点的就和小鸡啄米一样:“好好好好好,来宝喜欢冻梨。”
一个一直在篮子最角落的,已经放烂了的冻梨,成为了代替苹果种子的试验品。
这次她上心了,和祝来宝一起早出晚归的观察了足足一个星期,就在一天的早上,原本光溜溜的地面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好几厘米的、嫩嫩的幼芽。
祝来宝欢呼一声,指了指地面,拽了拽祝吉祥的衣服:“出来了。”
祝吉祥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嫩绿色的小苗苗怎么看怎么喜欢,明明只是一个小绿苗,祝吉祥却觉得比后院里面其他的树好看一百倍。
也许,这能成为她的第一桶金。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去了,祝吉祥照样还是得不到李庆花的疼爱,倒是祝老二因为祝老太的缘故还肯做做表面功夫。
农忙的时候过去了,终于能暂时休息一会儿,刘弟旺找了一个时间,回娘家看了看。
她娘也是一个顶顶重男轻女的,每次刘弟旺回娘家都得大包小包带些好东西回去,要不然娘家人都没有一个给她好脸子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祝老太并不是很喜欢她,连带着祝大丫也不热乎。
看到刘弟旺又带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她娘喜得不得了:“哎呀,看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吧,还带啥东西啊。”
嘴上这样说,她手上却几乎是用抢的把刘弟旺手里的一堆东西一把夺了过去,一点也没考虑到会不会用力过猛把刘弟旺带倒的。
把东西放好了,她娘才有心情关心关心自己的这个闺女,抓了一把瓜子儿,一边嗑一边关心的问道:“弟旺啊,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梦啊?比方说梦见大黑蛇啊,长角的牛啊,龙啊……”
刘弟旺想了想,最近她还真有做过动物的梦,于是就一五一十和她娘说了:“俺梦见了鲤鱼,还有一次梦到了鸳鸯,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娘的脸子顿时就拉了下来了,没好气的把瓜子一扔:“啥意思?都是赔钱货!”
母凭子贵,这是刘弟旺她娘的思想,虽然刘弟旺现在带回家的东西就都挺好的了,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好东西总是不嫌多,要是刘弟旺能够带回来更多更好更值钱的东西,她儿子家就更好过不是?
带着这样的念头,刘弟旺她娘在得到了刘弟旺做的胎梦都是生女孩的胎梦以后,失望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越想她就越不甘心,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祝家的情况她也听刘弟旺说过,要是在那两家都生了儿子的情况下,刘弟旺却生了一个闺女……
刘弟旺她娘眼里立刻闪过一丝坚决:绝对不能再让弟旺生个赔钱货了!
于是她娘拉长了脸:“弟旺,你听不听娘的?”
刘弟旺被自己可能还是一个女儿的消息给弄得失望极了,听到娘这么问,立刻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听娘的!”
“好,你回去以后就这么办……”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窸窸窣窣,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刘弟旺的脸色随着她妈的话越来越震惊,随着她妈的话音全部落下,刘弟旺顿时惊呼出声:“妈!我怎么能这样做呢!”
弟旺她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你是想再生一个闺女,然后让她们两个一起被你妯娌们压榨?都是当妈的人了,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大丫。”
大丫!
听到大丫的名字,刘弟旺眼里的挣扎更加强烈了,脑子里面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终于败下阵来:“我听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