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残忍的事实

    凌先生听后，身体抽动了一下，这样的消息竟然会让他有如此的反常行为，臻宝感觉的到，凌先生一瞬间有流露出恐惧，这是怎么回事呢？过了一会儿，凌先生似乎缓和了下来，然后问道。

    “你是说李先生他把画交给了你们？”

    邢枫和臻宝两人具都点头，这有什么还怀疑的呢？既然是警察上门来调查，自然不会用一些谎言来欺骗别人，凌先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奇怪，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臻宝也没有时间去考虑，最重要的就是让凌先生说出凌楚自杀之前的事情。

    “凌先生，我们是不可能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的，而且如果不是掌握了足够多的线索，我们又怎么会过来打扰你呢？所以，不管你知道什么，都希望你能够和我们合作，为了你也为了无辜死去的孩子们。”

    凌先生并没有像李先生那样抗拒，他走到了一边，从抽屉当中拿出了厚厚的一叠纸，递给了臻宝然后便缓缓的讲述起了凌楚自杀之前的经过。

    凌楚这孩子，不仅仅是在家中乖巧，学校和同学们的相处也很好，老师对这个孩子很照顾，甚至还委其小干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无论凌楚如何的努力，如何的补课，她的成绩始终都处在下游，连中游都算不上，为此老师们操碎了心，还以为是回家之后的凌楚开始松懈所致，与凌先生接触过无数次，可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现状，久而久之，老师们也就放弃了，反正将来这孩子走入社会也不会成为社会的毒瘤，学习不好的话，也可以找份安稳的工作，将生活过下去。

    没有人知道凌楚当时的心情，她知道同学在背后对她的议论，也知道老师们对她的放弃，回家之后，父亲总是对自己笑，很有耐心的开导自己，可是负面情绪从来都没有一刻消失过，每个夜晚，凌楚都会欺骗父亲，关灯睡觉，当父亲走去房间之后，她就会起床打开小台灯，拼命的学习再学习。可是，好像天生她就不是学习的料一样，付出了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考试成绩都没有任何的改变，每当看着考试上面的题，她都会紧张的忘记。

    凌先生身为单身父亲，照顾女儿的起居生活，上班又比较忙，能够把凌楚教育到这样已经极其不错了，虽然学习不好，可她是个好孩子，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否认。尽管，女儿成绩在下游，他也从来没有对其有过任何的责骂，总是虚心的教导着她。这一切终于都在凌楚六年级的时候发生了改变。凌楚将自己的悲伤，自己的无奈以及自己的不甘心全部都压在了心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没什么不同，可在女儿一个人的时候，便会望着窗外发呆。

    自杀之前的一个星期，她的身体很不好，似乎是生病了，凌先生向学校请了假，独自一人在家照顾着女儿。只不过是一场小感冒，很快就痊愈了。可是，重新回到校园之后，凌楚便总是戴着一个耳机子听歌，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才会摘下来。她不和同学来往，因为凌楚这孩子的特殊性，所以存在感极低，就算有了转变，也没人会去在意。

    凌先生发现了女儿的情况，多次和她谈话，可女儿总是点头答应，结果一犯再犯，尽管凌先生再有耐心，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那一晚，他是第一次对女儿发火，抢下了她的耳机，并且告诉她，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凌楚很镇定，没有任何的抗拒，不过在深夜的时候，她却独自一人起床，偷偷的来到了父亲的房间里，坐在地上，用画笔不停的画着什么。

    声音不大，可持续了很久，终于吵醒了凌先生，他没想到女儿竟然会突然在房间里出现，吓了一大跳，刚想发作，就看到了女儿的异常，赶紧下床抱起了女儿，然后眼睛看向了地面。

    女儿画了一个人物的画像，不过这人，却是长的极其可怕，头发比身高还要长，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那仿佛闪烁着森森白光的獠牙，最让人恐惧的是，手中竟然拎着一颗人头，没错就是人头。凌先生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楚楚，你为什么要画这种东西？”

    凌楚在父亲的怀中没有说话，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整整一个晚上凌先生都没有睡觉，一直都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用肥皂水将地上的画笔色全部擦掉，可是却难掩心中的震惊，女儿不可能无缘无故画这种东西出来的，是不是她做了噩梦然后把噩梦里的东西画出来了呢？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该记得这么清楚才对。想来想去，凌先生觉得可能是因为睡觉之前，自己对女儿发火导致的，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这都是自己的错。

    凌先生考虑，白天找个时间和女儿再谈谈，有错误就要主动承认，免得再她幼小的心里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想来也是，女儿学习方面有这么大的压力，老师的放弃，以及毫无起色的努力，会产生自我封闭的情况，也是理所当然的，必须要想个办法让女儿从其中走出来才行，凌先生甚至想到了搬家，也许换个环境情况会有所好转。

    然而情况越发的严重，连续三天，凌楚都是待在房间里面不停的画着，墙壁，画纸全部都是，凌先生很担心，他决定即可搬家，让女儿远离此地。不过忙碌了一天，找搬家公司，又找好了其他城市的住址以后，凌先生早上便打算带着女儿搬家，却看到了毕生难忘，又难以接受的一幕，女儿躺在了血泊之中，不管自己如何的呼唤，她都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回音。凌先生的世界消失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就是为了女儿，可是她竟然狠心的自杀了，留下了自己一个人，凌先生耳边始终都回荡着，曾经女儿说过的话。

    “爸爸，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爸爸你不要觉得孤单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