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跟怒气慢慢褪去,然后轻摇了摇头,摇完头后,又烦恼的看向秦诗诗,“诗诗,不是爹不信他,爹信他是个好孩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有些事,不是他是个好人就没问题的。”
“我不知你们什么时候互通心意的,但至你们认识以来,才不过几个月。”
“只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能确实对方就是能与你走完一辈子的人呢。爹只是希望你们能稍微慢些下来,再好好的考虑考虑,想一想。”
秦诗诗对秦相爷说,“自古以来,男女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夜玺国之前男女婚前见都未见,不也一辈子下来了。”
秦相爷面色微变,“自夜玺国以来,男女婚嫁都讲究个你情我愿,婚前都是要相处一二的。”
“而且,而且你与她们不同。”
秦诗诗听到秦相爷的话,轻松了口气,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她也终于听到了这句话。
而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秦诗诗对秦相爷道,“爹,你不同意不是怕我会后悔,是怕他会后悔对吗?”
秦相爷闻言震惊的看向秦诗诗,“怎么,怎么会。”
“怕他对我还未到生死不离之境,怕他只以为我身上的那些伤与我脸上的一样,小的并不影响美观。怕他在新婚之夜,看到我后背的恐怖伤处,怕他厌弃我,讨厌我。”
随着秦诗诗说的话,秦相爷的眉头越皱越紧,“好了,诗诗,你不要再说了。”
秦诗诗对秦相爷说,“爹,我说的都是对的是吗?”
秦相爷低头沉默不语。
秦诗诗再次出声道,“我也怕过。”
秦相爷抬头看她。
秦诗诗扯出一抹笑意,“爹担心的这些,在他不断靠近我时,我就已经怕过了。很怕,几乎怕到做恶梦的程度,越是动心就越做恶梦。”
“越是靠近我,恶梦越是害怕。梦里,大婚当日,他看到了我背后的伤疤,骂我恶心,丑货,眼里全是厌弃。每一次,我都会惊醒过来。然后,害怕很久很久。”
听着秦诗诗说着这些,秦相爷心如刀绞,他忍不住出声安慰秦诗诗:“不会的,诗诗,爹看着他长大,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秦诗诗听着秦相爷的话,脸上绽出笑容来,她点头说,“恩,爹,我知道,他不会这样对我。”
秦相爷听着秦诗诗的话心里突然又有些担心了起来,担心她对木随的信任会伤害到她,“诗诗……”
“爹。”秦诗诗出声打断了秦相爷的话,“我知道他不会这样对我,不是因为我对他的信任跟了解。而是……”
秦诗诗顿了下,出声说,“而是我给他看了。”
秦相爷目瞪口呆的看着秦诗诗,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秦诗诗见秦相爷这副模样,又重复了一遍,“爹,在愿意跟他在一起,接受他之前,我就将身后的那身伤疤给他看了。我让他知难而退,我想解决我所有的顾虑,我想让恶梦停止。”
“所以,我选择了一劳永逸的办法。”秦诗诗坦然的对秦相爷说。
而此时的秦相爷也已经回过神来,他脸上的震惊全化为怒愤跟不敢置信,“你怎么,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做!”说着他气愤起身,来回走动的发泄着心里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