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嘴儿。李妃儿先是害羞,然后挣开,道:“坏人。”
却咯咯地乐着跑走了。
…………
“前面就是疆砟堡。”朱欢指着远处那座兵砦说道。
“东涧谷在哪里?”
“在那个方向,”朱欢指了指左身后。实际拉成直线不远,不过隔着一些险山峻岭,必须得绕道,即便从这里到东涧谷也要好一会功夫。
“王子安从哪条道到达杂里寨的?”朱俊象一个好奇宝宝般地问个不停。
庆州这三战传疯了,连京城都有人编写小说在瓦子里开讲。
真不容易啊,终于有了一场漂亮的战役。
至于延州更是传疯了,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差一点就冒出来天兵天降。
不过问朱清宋军如何到达杂里寨,朱清还真不清楚。
其实杂里寨一战影响不小,宋朝若这样干,西夏会很悲催的,相比于宋朝严密的防御工事,西夏防御工事更单薄,派驻的各堡砦兵力也更少。毕竟就那可怜的经济,那能象宋朝这样玩。
因此前面杂里寨一战传开,疆砟堡后面好几个稍稍富裕的大部族同样自发地在向后方迁徙。有不迁的,但都是些苦哈哈的小寨子,甚至有寨子还眼巴巴地想投奔宋朝呢。
“也许从那边攀山越岭到达杂里寨的吧。”朱清不确定地说。
真蒙对了,不过从那一个山攀过去的,朱清再也猜不出来。
“二郎,东翁让你来,你可明白东翁的用意。”
“我知道,父亲还是在磨砺我。”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看一看王知县,他二弟已经很老成了,来到华池县后,依然天天带着他在外面跑,为何?这也是一种磨练。”
朱俊点头。
不要说别人,就说王巨,他的一些手腕当真在书本上看来的?
朱清继续说道:“当然,东翁也不要你与王知县相比,他是文曲星下凡,平常人比不得。但得与李贞相比,看看他在杭州做得如何,如鱼得水。论智数,东翁比李员外更高明。甚至若无东翁,李员外如何攀上这根高枝。不过你现在就不如李贞了。东翁与李员外相谈,李员外一提起李大郎,笑眯了眼睛。”
现在李员外当然称心了,虽然就一个宝贝女儿,可找了一个牛得不能再牛的女婿,长子又渐渐能独力做事。
换自己睡着也会笑醒了啊。
“所以王知县还是那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身体也养好了,他劝我说服东翁,带你出来多见识。”
为什么王巨没有多见识,却有了“见识”,这个不用问,人家是文曲星……
但是朱清也很自豪,当初正是自己看到那个瘦弱少年不凡,向东家推荐,东家才搭上这场大机缘。
才十八岁啊,成了知县,才半年辰光,就升了大理寺评事。往后去仕途还了得?说不定程勘孙沔他们也未如之。
车队到了小河边。
交易再度开始。
林中走出几十条大汉,朱清奇怪地问:“没移嘞逋怎么没来?”
一人低沉着声音说道:“因为他卖给你们宋人许多马,被官兵抓去砍了头。”
“卖马也砍头?”
“卖马不会砍头,可他卖给你们马,等于卖给华池县马,若没这些马,我们夏国如何能损失那么多将士?”
这么多天,大约的情况西夏那边也查了出来,他们无法牵怒宋人,只好拿没移嘞逋撒气了。
朱清有些焦急,没移嘞逋死了也就死了,他犯不着为一个西夏人悲伤,不过马怎么办?若是原来王巨基本不缺战马,但新近又扩建了保捷军,还需要两百匹良驹。这将是一个头痛的事。
那汉子又说道:“还是依照以往的交易,不过马不能交易了,朱管事,你看如何?”
朱清怎么办?不仅是马,物资同样重要。赵顼在宫中奇怪那来的这么多钱,最简单的一个比喻,用酒换皮毛,一斤酒能赚五六十文钱。但这不是西夏那边会出六七十文钱。那边用货易货,成本不过三十几文钱。宋朝普通的清酒也得这个价钱了。这个利润主要还是在两国差价上。
再加上其他私商,虽然朱李两家仅抽一成,又不经营最赚钱的私盐,不过官府默许的,西夏那边又不管,交易量成倍的激增。即便是一成收益,那也是可观的一笔数字。
当真让两家贴啊?
不要说来年的铠甲武器,就是眼下的花销两家也贴不起。
“那就交易吧。”
没有了马,双方重新交易,不过价格基本定了下来,交易很快,再让人验货,很顺利。
但朱清有些不快,钱可以慢慢赚,眼下保捷军招来了,得要立即投入训练。越是保捷军,就越得提前训练。他们骑术太差了。
“怎么办?”在回去的路上朱欢绞尽脑汁地想。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