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办花宴还要特地等着我?”
肖氏被姜似问得一滞:“是啊,你们姐妹中你二姐最疼你了,你们从小不就要好嘛。”
姜似淡淡一笑:“二婶这话可说错了,我对姐妹们一视同仁,没有厚此薄彼。”
肖氏心头火起,可想到姜倩信中恳求又不好与姜似闹僵,只得干笑两声掩饰过去。
倩儿到底为何对四丫头如此另眼相待?回头找个机会要好好问问倩儿。
“行了,你们下去吧。肖氏,你说事吧。”冯老夫人听得不耐烦,把姜似兄妹打发了出去。
出来后姜湛拍了拍胸脯:“还是外头自在,早知道再多玩几天。”
“嗯?多玩几天?”身后一道凉凉声音传来。
姜湛身体僵硬缓缓转身,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父亲——”
姜安诚黑着脸,心中这个气啊。
一双儿女出去这些日子,他嘴上不说,心里惦记得吃饭都不香,一听说人回来了等不得他们过去请安就往慈心堂这边赶了,没想到这小王八羔子居然说这个。
果然三天不打就皮痒1
姜似提着裙角迎上去,笑盈盈给姜安诚见礼:“父亲,我们给您带了许多特产回来,女儿都尝过的,十分美味。”
姜安诚听得心花怒放,脸上还要强绷着:“回来就行了,带那些做什么?”
“我与二哥尝着好吃,当然要孝敬父亲啊,那些东西都是二哥买的呢。”
姜安诚斜睨了姜湛一眼,暂且把这顿打记下:“既然是你们一片孝心,回头我尝尝。”
姜似陪着姜安诚往回走,姜湛自觉落后两步,见姜似回头看他,悄悄伸出一只大拇指。
比起妹妹,他总觉得自己是大风刮来的。
这边父慈子孝,一家团聚,郁谨回到雀子胡同的宅子却觉清锅冷灶,往院中树下的石凳上一坐,发起呆来。
明明才分开,他心中怎么就空落落的呢?
“呜呜——”二牛摇着尾巴凑过来,见主人不理会,两只前爪搭上郁谨肩膀,伸出舌头在他俊朗的脸上舔了一口。
郁谨擦了一把脸,伸手揪着大狗的耳朵斥道:“混账,谁让你这么干的?”
二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摇着尾巴扭头冲门口直叫。
“怎么了?”郁谨一时没回过味来。
二牛鄙视看了郁谨一眼,大尾巴险些扫到他脸上去,迅速跑到门外又返回来,冲着他连脑袋带身体一同摇摆起来。
郁谨不由迷了眼睛,思索着二牛的用意。
出去这几天没带着二牛,它受什么刺激了?
“汪汪!”见主人不解其意,二牛用大尾巴拍打着地面,一时尘土飞扬。
还是龙旦看不过去,大着胆子猜测道:“主子,二牛是不是嫌您没把那位姑娘带回来啊?”
姜湛嘴角笑意一僵,盯着二牛。
二牛冲龙旦欢快叫了一声,示意他答对了。
郁谨心口一痛。
出去这么久还没把媳妇讨回来,他这是被一只狗给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