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阳长公主回来——”
景明帝一听就不高兴了。
他们的儿子是儿子,他的儿子就是大风刮来的吗?
先是太后把事情闹到了他面前来,然后礼部侍郎与太平伯轮番指责他儿子,现在居然还拿荣阳威胁他!
呃,就因为打架他儿子没输,就全成他儿子的错了?说到底,还不是他们的儿子没本事!
这么一想,景明帝突然又得意起来。
当皇上的就是这点能耐,无论心中如何想,面上不露半点喜怒哀乐。
礼部侍郎与太平伯可不知道景明帝心中想法,一唱一和势必要让燕王得个教训。
郁谨听这二人说得热闹,反而不吭声了,垂眸敛眉默默立在一边。
景明帝瞥了郁谨一眼,心中对礼部侍郎与太平伯越发不满。
这是看着他儿子老实没人撑腰是吧?
打量着他是皇上,就要公正无私替臣子做主了?那谁管他儿子?
景明帝越想越不满,在一片聒噪中终于忍无可忍咳嗽了一声。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在其位谋其政,这个事既然是甄爱卿接手的,那么还是交给甄爱卿处理吧。朕相信甄爱卿会秉公处理的。”
礼部侍郎与太平伯一听不干了。
甄世成什么态度太明显了,交给他处理,儿子岂不是白挨打了?
“皇上——”
景明帝不耐烦看了太平伯一眼,淡淡道:“就这么办了。孩子们一点小事,难不成还要交给三法司不成?伯爷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呢。”
景明帝此话一出,太平伯与礼部侍郎心头一震。
皇上认为燕王给他丢人,从某方面说正是因为皇上在乎这个儿子啊!
二人这么想着,冷汗就流了下来。
大意了,他们一直认为皇上对燕王这个儿子可有可无,没想到父子毕竟是父子——二人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安静如鸡。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见郁谨没动,景明帝没好气问:“还不走?”
郁谨对景明帝行了一礼:“父皇,儿臣认为应该对今日真正的受害者加以抚慰,才能显示您的圣明,不然天子脚下以后贵女们都不敢上街了。”
景明帝这才想起这一茬来,问道:“那个贵女是东平伯府的?”
“回禀父皇,今日受惊的是东平伯府四姑娘。昨夜她兄长落水,今日又被传到顺天府问话,姜四姑娘不放心兄长这才乘车前去衙门接人,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
景明帝一听是东平伯府四姑娘,眸光一闪。
咦,他对这倒霉姑娘有印象啊,不就是因为安国公府三公子要死要活看上个民女,好端端的亲事飞了的那个姑娘嘛。
原先他就想赏赐这姑娘一些东西当做补偿,只是考虑着没有合适的时机就把这事抛到一旁了,眼下老七提起来,正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嗯,就赏赐那倒霉姑娘一柄玉如意吧,以后说不定就转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