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印心蛊?”
在乌苗,女子用蛊虽普遍,但某些特殊的蛊寻常人很难获得,印心蛊便是其中一种。
姜似在南疆生活数年,对此很清楚。
“印心蛊是花挝的……”少女跪伏于地,瑟瑟发抖。
对乌苗人来说,长老与圣女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容冒犯。
姜似顿时对少女的祖母起了疑虑。
能拥有印心蛊,说明此人在乌苗族身份不简单。
以少女的年纪不大可能与荣阳长公主产生交集,那么少女的祖母呢?
“你们何时来的京城?”
少女迟疑了一下。
“嗯?”
“贱女是去年初来到的大周京城。”
姜似看向通往小店大堂的蜡染布帘:“这铺子是去年初开的?”
少女丝毫不敢隐瞒,道:“小店已经开了多年,花挝十多年前就来到大周京城了。”
十多年前……
姜似心中一动。
印心蛊得来不易,十多年前母亲被人下了印心蛊过世,会不会与少女的祖母有关?
见姜似面露思索之色,少女大气都不敢出,只悄悄拿眼看她,眼中满是崇敬与好奇。
圣女可是他们乌苗族第一美人,还是修习异术天分最高的人。
她以往只能远远瞧着圣女,没想到现在能这样靠近……
少女兴奋得脸蛋发红,眼睛晶亮。
“你知道具体时间吗?”姜似问。
少女忙垂下眼帘,摇摇头:“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贱女没问过花挝。”
“你花挝呢?”姜似决定会一会小店真正的主人。
少女立刻道:“花挝身体不大好,在后边休息呢。贱女这就叫花挝来见您。”
“那好,你去吧。”姜似声音淡淡,丝毫没有客气。
她十分清楚圣女在乌苗族的地位。
倘若放在大周,乌苗圣女就相当于太子。而圣女是凭自身天赋与努力撑起一个族群的前途,乌苗人对圣女的爱戴与崇敬难以言表。
相较起来,太子就被甩到天边去了,不知多少大周人暗地里喊太子殿下蠢货。
少女行了个礼离去,姜似静静等着。
小小的隔间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那是令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布帘子一晃,阿蛮悄悄探头:“主子——”
“出去吧,告诉龙旦不必担心我。”
除去乌苗长老,其他乌苗人想要为难住她可没那么容易。
姜似还记得她在南疆修习异术时常常收获的乌苗长老的赞叹。
乌苗长老甚至感叹过,倘若不是知道她是大周人,会觉得她才是乌苗族的天选圣女。
阿蛮缩回了头,只余蜡染的布帘轻轻晃动。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少女扶着一名老妪从另一侧通往后院的门走进来。
“参见圣女——”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姜似转过头,打量着老妪。
老妪同样打量着她。
不同于少女的恭敬,老妪眼中带着审视。
未等姜似开口,老妪突然变了脸色,以乌苗语愤怒喊道:“你不是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