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她们两个没有久留,只在门口见了一面……”
听皇后说完,景明帝微微松了口气,露出笑模样:“老七媳妇还真沉得下心,年轻人能这样不容易。”
换他去念经,他早睡着了。
皇后思考了许久,因没有明确的依据,并没把那点奇怪的感觉说出来,笑着附和道:“燕王妃如此诚心,燕王定会早早归来的。”
景明帝听皇后提起儿子,眉头一皱,不满道:“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这小子就是倔,一些明知无用的事非要去做。”
据说东平伯之子的遗体落入了济水河里,而济水河波澜壮阔,又不是小水沟,想要把遗体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皇后对燕王夫妇观感不错,拣着好话道:“燕王爱重燕王妃,这是好事。”
景明帝冷哼:“跑那么远留下媳妇天天念经,就不怕媳妇真的一心向佛了——”
“咳咳。”皇后听皇上越说越不像样,轻咳了两声。
景明帝却好似卸下一桩心事,整个人显得轻松起来,直接就在坤宁宫歇下了。
玉泉宫那里,贤妃听闻景明帝歇在了坤宁宫,满心不忿。
皇上真要歇在哪个年轻貌美的小妖精那里就算了,居然又歇在了皇后那儿,这让她们这些进宫多年的老人儿怎么想?
这些日子,贤妃只觉诸事不顺。
算计老七媳妇不成却把老四媳妇搭了进去,老四媳妇要是丢了性命就算了,偏偏被救回来了,短期内只能任她占着齐王妃的位置却不能替老四打理内宅。
这样一来老四就要受累了,别的不说,过这个年老四那般低调,虽说是该避一避风头,可让她瞧着还是心疼。
如今明明就属老四最有资格,偏偏皇上半点没有表露,究竟是如何想的?
想一想这两年皇上对皇后的看重,贤妃莫名有些慌,寻思着趁过年的机会把嫂嫂卫氏请进宫来,提醒一番。
转日里,贤妃就以过年思念亲人为由把安国公夫人卫氏请进了宫。
贤妃有些日子没见到卫氏了,今日在寝宫一见,不由吃了一惊:“嫂嫂怎么瞧着气色不大好?”
她这个嫂嫂是个面甜心苦的人儿,因着总是摆出一副温柔模样,早两年瞧着一点都不像有个而立之年的长子的人。
可如今一瞧,明显有了老态。
鬓边藏不住的白发,下垂的眼角,还有不佳的气色,方方面面都看出了苍老。
听贤妃这么问,卫氏叹了口气:“对娘娘也没什么可瞒的,还不是被老三两口子气得!”
若是再早些时候,卫氏还会强撑着,可三儿媳嫁进来时间不短了,眼看着三房越来越闹腾,本来乖巧纯良的小儿子成了金水河上的风流浪荡子,卫氏早没了力气遮掩。
“先前易儿对巧娘倒是痴心,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卫氏冷哼一声:“小门小户的就是改不了小家子气,自己不能生养不说,还天天疑心易儿与丫鬟有染。易儿你是知道的,再怎么样也不会与身边丫鬟胡来,可挡不住她天天这么吵,次数多了有那不着调的朋友一撺掇,可不就开始往金水河跑了。他要是收用几个身家清白的丫鬟我还不担心,可金水河上都是什么腌臜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