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怎么是瞎掺和呢。齐王是您的亲外甥,他要是好了,咱们不就能更好了——”
安国公冷笑一声:“我看你是糊涂了。我已经是安国公,还能怎么个更好?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安享现在的富贵荣华还不够么?”
卫氏颇不认同:“老爷,安国公府是齐王的外家,在别人眼里就是支持齐王的。咱们现在置身事外,可一旦齐王争输了,别人可不管实际如何,照样会打压咱们。与其到时候任人宰割,何不帮着齐王成为胜利的那一方呢?”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安国公撂下脸来,沉声道,“总之这些事你不要掺和,我自有分寸!”
“老爷——”
卫氏还待再劝,安国公已经闭上眼睛,翻过身背对着她不出声了。
卫氏咬了咬唇,只得憋屈着睡了。
而安国公此时却全无睡意。
当年妹妹进宫是母亲的主意,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后来年纪渐长袭了爵,见太子地位稳固,还算安心。可谁成想太子把自己作死了,害他们这些皇子外家不得不卷入这些纷争。
他刚虽对妻子说不要瞎掺和,可实际上真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哪是想置身事外就能够的。
到最后,恐怕由不得国公府了。
可齐王——
想想那个人人夸赞的外甥,不知为何安国公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外甥是好外甥,大概他是个直爽人,天生与外甥那样温吞性子的人不投缘。
想一想以后,安国公就觉心烦,不知多久才响起了鼾声。
而姜似终于在正月初七这一日赶回了燕王府。
见到姜似那一刻,姜依直接就哭了:“四妹,你可算回来了。”
“大姐怎么瘦了?”
姜依颤了颤嘴唇,实话实说道:“四妹再晚些回来,我还得瘦。”
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哪是人过的。
姜依甚至觉得经过这一遭,以后干什么都能面不改色心不慌了。
“让大姐受累了,不过出去一趟是值得的。”
“四妹,你究竟为何南行?”不见郁谨与姜似一同回来,姜依便明白妹妹南行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姜似屏退其他人,凑在姜依耳边轻声道:“大姐,我把二哥找到了。”
姜依浑身一震,泪水不受控制顺着眼角流下来:“二,二弟的遗体找到了?”
姜似一滞,看着激动不已的长姐,声音放得更轻:“不是,二哥他……没有死——”
姜依掩口惊呼:“四妹,你在说什么?”
姜似离开时没对姜依吐露实情,是担心姜依胡思乱想抱太高希望,现在真的把二哥带回来了,自然没必要隐瞒了。
“我出这趟门就是为了带回二哥。现在二哥与阿谨在一起呢,他们晚一些就到了……”
而姜依早已泣不成声。
叮嘱了姜依莫要透露风声,姜似换洗一番,去陪多日未见的宝贝女儿。
就在姜似回来的第二日,郁谨回到了京城,带着姜湛直奔东平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