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似呵呵笑笑。
“他若对你无心,为何至今未娶?”郁谨说着内心醋缸又冒泡了,“今日的偶遇绝对是他故意制造的……”
姜似无奈叹气:“然后呢,你要把人家打一顿?”
郁谨摸了摸鼻子,悻悻道:“这不是对方太狡诈,没给机会嘛。”
如果现在他还没娶到阿似,发现有这么一只情敌,非跑到父皇面前吹风让那小子当驸马去。现在就算了,给那小子一个与别的姑娘两情相悦的机会。
小夫妻笑闹够了,燕王府也到了。
二人进了毓合苑,换下出门的衣裳,洗手净面,围着小火炉痛痛快快吃了一顿肉,之后漱了口,窝在里室谈起各自的事。
姜似捧着一杯浓茶解腻,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说起从冯老夫人那里打听来的情况:“我才知道外祖母与太后是手帕交,她们应该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是南疆女子。我琢磨着这个南疆女子是乌苗女,说不准就是阿桑的外祖母……”
郁谨颇意外:“居然还有这段过往?”
姜似颔首:“是不是大出所料?我是外祖母嫡亲的外孙女,这么多年就没见外祖母与太后打过什么交道,若不是今日特意去问祖母,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们以前是这样的关系。”
郁谨又问了一些细节,沉吟片刻,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阿似,你有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很关键?”
姜似眸光微闪:“你是说——太后?”
郁谨点头:“不错,就是太后。先前的朵嬷嬷出自慈宁宫,而阿桑的外祖母在大周能扯上关系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你外祖母,另一个就是太后。显而易见,太后身上有大秘密。”
当一桩迷雾重重的往事反复涉及一个人,不要被对方身份所惑,哪怕那是个泥菩萨,打破了泥胚里面一定有东西。
郁谨的想法十分朴素,却足够敏锐。
“太后与宜宁侯老夫人关系转恶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解开秘密的钥匙。”
姜似苦恼揉眉:“我也这么想,奈何外祖母对往事避而不谈——”
郁谨拍了拍姜似手臂,毫不犹豫道:“阿似,这个事关键还是在你外祖母身上。”
见姜似看他,郁谨笑笑:“从宜宁侯老夫人口里怎么也比从太后口里问出来容易。”
太后深得景明帝敬重,别说逼问太后,太后稍微察觉他们有什么想法,借着皇上收拾二人轻而易举。
太后那边暂不宜打草惊蛇。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真相不急于一时。以后咱们多往宜宁侯府跑一跑,你就发挥厚脸皮的本事磨一磨。反正咱是小辈,撒娇耍赖不丢人……”郁谨与媳妇分享经验。
姜似瞪他一眼,一字字道:“什么叫我发挥厚脸皮的本事?”
她哪里厚脸皮了!
郁谨自知失言,干笑着转移话题:“我今日进宫也有收获。”
“什么收获?”
“与贤妃正式闹翻了,让她少做梦。”
姜似嘴角微抽。
这是收获么?这明明是闯祸!
就见郁谨用力揉了一把脸,严肃道:“阿似,我不想再拖了,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当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