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酒的黄昏

方。以琴酒的角度，赤井秀一是叛徒，是危害组织的最大威胁；以赤井秀一的角度，琴酒杀害宫野明美，又将宫野志保逼到这种境地，他必须死。

    汗水胡乱地甩在地上。两人极速奔跑，不忘向窗外开火。无论怎样移动，他们都一致保持在同一高度，同一直线。不同枪支射出的子弹统统从窗口进入，落在他们身后。从顶楼跑到一楼，又从一楼跑到顶楼。一旦发现机会，不管是否准确命中，他们从没放弃任何一枪。

    内心的怒火在燃烧，这一刻没有正义与邪恶，没有忠诚与背叛。他们的动机是报复，疯狂的报复，永无止境的报复。

    不会结束，绝对不会！

    一屁股坐到地上，子弹擦着琴酒的头皮飞过去。他的子弹则划破赤井秀一的外套，留下焦黑的灼痕。在对枪中，他们发挥的不仅是自己的射击技巧，还有对弹道的判断和躲避。身上每一处肌肉都在全力配合，将主人的状态发挥极致。

    连这些器官都知道，此次战斗没有失败，只有死亡！不想死，必须全力以赴！

    赤井秀一和琴酒不知道多少次将对方纳入瞄准镜，也不知道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终于，在激烈地枪战中，他们谁都没有占到上风。

    然后，他们累了。

    累，自然要休息。休息，不代表战斗暂停。在空荡的大楼内，没有任何东西。也就是说，他们不能利用外物构建虚假目标，不能构建阻碍视线的掩体。要想击毙对方，全凭本事。

    赤井秀一和琴酒在组织中顶多比试过枪法，而且赤井秀一还有放水嫌疑。唯一一次战斗，是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的狙击战。但当时双方交战时间不长，除了赤井秀一展露过人的枪法，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在刚才的战斗中，双方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死亡就在五百米之内！

    真正的狙击手不会把枪口伸出窗外。赤井秀一向对面开枪，他站在窗户后方很远的距离，不担心被琴酒狙击。

    琴酒很奇怪，他不在赤井秀一所狙击的那一层。放空枪对狙击手来说可是低级错误。从窗口向外看，他能根据枪口焰判断赤井秀一的具体位置。

    赤井秀一还向其他几个窗口开枪，子弹打在窗沿上，留下坑坑洼洼的弹坑。

    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不能再等，和赤井秀一不同，琴酒的时间不多了。他要警告组织卧底的存在，现在他被牵制，基尔身边就没有怀疑和监视她的人。走上楼梯，琴酒看到的是一地碎屑，还有坑坑洼洼的窗沿和墙壁上的弹坑。部分窗沿甚至被子弹敲掉一大块，出现很多缺口。

    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手臂推开前方的碎石。琴酒慢慢蹲起来，通过缺口观察对面的情况。他看到赤井秀一后立刻蹲下，赤井秀一的视线没有往这里。

    好机会，赤井秀一暴露了自己！

    沿着墙壁站起身，琴酒闪到窗前，将对手圈进瞄准镜。

    枪声响起，步枪和琴酒一起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和绝望的表情显露在外，琴酒瞪着灰暗的天花板，身下铺着一滩鲜血。

    四枪，琴酒出现之时，赤井秀一在一秒钟内连开四枪。前两发子弹分别击中琴酒的左臂和右肩，后两发子弹击中了琴酒的腹部和腰部。

    琴酒终于明白，赤井秀一为什么要放空枪。他把一些窗口打出缺口，然后故意暴露位置。他算准了琴酒急切的心情，故意引他上钩。缺口是赤井秀一打出来的，他自然记得住这些位置。但凡有什么变化，他心中一清二楚。

    所以，当琴酒通过这些缺口观察对面时，他早已暴露在赤井秀一的视线中。算准他会出现在哪里，子弹就在哪里等着他。

    “搞定了，带一些人进来。”无线电中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

    柯南和FBI的其他人也到达现场。听闻捷报，在场的人无不欢欣鼓舞。

    “让灰原进来。”赤井秀一强调。

    柯南拿起步话机：“赤井先生，琴酒还活着？”

    “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有资格进场的武装力量，肯定是机动特遣队。他们把纪海宏、灰原和柯南围在中心，与赤井秀一接头。

    在他们面前，琴酒狼狈地倒在血泊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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