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学校第二近的末次街车站,将学生欢乐街的宝座让给了离学校最近的南末次车站。
每次北原春希来这里看到的景色总是一成不变。
将色彩鲜艳的店内照明一口气全都关掉,为原本静寂的车站更增加了几分寂寞色彩的花店女主人。
在超市前努力地摆放着商品的绑着麻花辫的少女。
拄着拐杖,迈着缓慢步伐,漫无目的地来回走着的老人…
北原春希走到在超市前努力地摆放着商品的绑着麻花辫的少面前女道:“小木曾。”
那戴着土气的眼睛,穿着土气的衣服,扎着土气的麻花辫的少女惊讶的失声道:“哎?!”
无论何时来,都是一成不变的景色。
在超市前努力地摆放着商品的绑着麻花辫的少女竟然是学校的那位高岭之花。
北原春希道:“我还想再和你谈一次…可以吗?”
小木曾雪菜道:“嗯…嗯…嗯…”
只不过被拒绝了一次,怎么可以就此消沉。
要说为什么的话…
因为北原春希知道,他还有最后的机会。
………
在车站背后距离很近的一个公园里。
北原春希和小木曾坐在早已生锈发出着吱吱声的秋千上,沉默着轻轻地荡着秋千。
从放置在小木曾脚边的那个看起来像是自己制作的购物袋里,可以隐约看到葱、白菜、香菇、芋粉,光是想象一下她们今晚的饭菜就让全身上下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好像是把超市里卖剩下的东西都直接带回来了。
………还真是会过日子啊。
小木曾雪菜道:“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北原春希问道:“…指什么?”
在那令人讨厌的金属吱嘎声停下后,这次传来的是像铃声一般动听的声音。
小木曾雪菜道:“第一次和北原你说话的时候,有些地方让我有些在意。”
…就算同样是高音,不过给耳朵带来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北原春希好奇道:“我有说了什么吗?”
小木曾雪菜道:“像是“有很多操心事”啊,还有“太出名的话也会觉得困扰的吧”之类的…”
北原春希:“啊~…”
小木曾雪菜道:“原来已经知道了啊…这个样子的我。”
小木曾用手指扶了扶有点滑落的眼镜,用稍微怨气的眼神注视着他。
北原春希连忙道:“那个,真的是我不好!我本来是打算永远藏在心里的…”
如果绑着马尾的女生问他这是他的兴趣吗,他会稍微考虑了一下之后也只能给出“不太好说”这种暧昧的回答。
该说是不出所料吗,现在在北原春希眼前的这个绑着马尾的少女,一下就让人觉得她是肯定有的。
小木曾雪菜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北原春希道:“是在2年级的夏天吧?在这前面有个小型的中古乐器店,所以我经常被武也拉着过来…”
在傍晚的站前商店街努力工作的,朴素得有些不自然的少女。
在那副眼镜底下的素颜,对于十分在意细节的北原春希来说,正是检查的好对象。
某一天在学校的走廊上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这就是那个在商店街打工的朴素女孩的正体时,他差点叫出声来。
毕竟那的确是太意外,太荒谬,太具有冲击性了,让人实在忍不住。
小木曾雪菜道:“北原君居然那么早…就已经知道我了么…”
北原春希道:“不,如果是小木曾的话,同年的所有男生都在两年前就知道了。至少在一年级的那次学园祭之后…啊。”
小木曾雪菜默然不语。
北原春希道:“抱歉。”
“因为学园祭而成了名人”这事,在本人面前好像是禁句。
小木曾雪菜道:“能认出现在这个我的正体的,今天还是第一次。就算从一年级的时候开始算起。”
北原春希道:“是这样么?其实大家都早就发觉了,只不过是不说而已?”
该怎么说呢,毕竟这话题会让人不敢开口啊…
嘛,虽然这么说,不过不管擦肩而过多少次,武也都完全没有察觉到的迹象。上次就连同班的依绪都看漏眼了。
小木曾雪菜肯定道:“不,北原你绝对是第一个发现的。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北原春希道:“是、是这样么…?”
北原春希总觉得有点不太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是想说他看起来像是有着强烈执念的人吗?
北原春希决定开启正题道:“那、那个,然后…”
小木曾雪菜突然道:“我家…”
北原春希道:“诶…”
就在他打算要进入主题的那一瞬间…
小木曾雪菜道:“我家本来就不是那么富裕的。”
北原春希:“唔…”
被先发制人了。
小木曾雪菜道:“我们学校就算在私立学校里学费也算是贵的了,甚至有些家庭还交着数目让人不可思议的赞助金,所以本来在入学的时候我们家就已经相当勉强了。”
北原春希明白了小木曾正在试图将直到刚才为止都没打算和任何人说的话,说出口来。
北原春希道:“小木曾…”
糟糕了…这可不是北原春希所希望的展开。
小木曾雪菜继续道:“尽管如此刚入学的时候我还是很普通地玩乐。陪着大家绕路去买东西啊,喝茶聊天啊,或是去唱卡拉OK什么的。”
如果在这里听了小木曾那艰辛的经历的话,北原春希就不可能再提出邀请了吧。
小木曾雪菜道:“那样的生活彻底改变正好是在2年前…一年级的那个秋冬交替的时候。”
北原春希将无法再拜托她把从现在起的整整一个月时间,都为了他那廉价的固执而使用了。
北原春希关切道:“难道是…亲人出了什么事吗?”
即使这样,还是必须要听。
因为小木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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