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山村野夫,不知那山高水深。
“人的性命只有一次。”
“这是我的事!”
午余淡然的看着萧一毛,声音如同那剑宗的钟声,光明磊落。
“难道你要无视同门之谊?”
萧一毛眯起眼睛,话语里满是责问之意。
涯坪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凝固起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萧师兄的怒火。
顾然萧师兄为人谦和,之前更是从未在他人面前失态发怒,但是所有人明白,当萧师兄燃烧起怒来,后果定然十分严重。
错不在自己,可以解释,只是午余不想也不屑于解释。
“我只认自己的道理。”
原本就绷紧心弦的众人,终于在午余话音刚落的瞬间扯断。
“你以为你是谁?”
“游龙峰的陈浩天吗?”
大家开始为萧师兄鸣不平,变得愤怒起来,觉得午余真是狂傲至极。
“萧师兄宽厚良善,一片好心。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领情,真是自大狂妄。”
一名外门弟子好不容易喘上气,“好大口气!”
面对十余道视线,午余的思绪却飘了出去。
他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可是无论身在何处,总会将众人目光吸引到一处。
还是没有适应。
如果叶郎在这,大概会将刀横在肩上,鼻孔朝天的说着那句‘恕我直言,各位都是垃圾’。
萧一毛看到午余平静的目光,气极反笑。
“好!好!”
“你送死我不拦你。”
“不过先亮出你的剑!”
午余看了一眼秀秀,然后又望向萧一毛。
“我不需要用剑。”
萧一毛很想笑,但是当他看向午余的眼睛时,却笑不出来,因为他从午余的眼睛里看到了自信,绝对的自信。
而其他人则再次躁动起来,剑宗修炼的便是剑法,没有剑如何对敌?教习可从来没有教过徒手对敌的法门。听闻只有悬空寺的高僧成就那金刚不坏之躯,才可以力扛飞剑。
而他一介剑宗弟子,哪怕是内门弟子又是如何力扛飞剑,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秀秀终于说话,“你不用剑,如何剑比?我可以等你。”
秀秀的话很明白,你没有剑,我可以等。
午余自然明白,因此有些无奈,看来大家都不相信他有剑。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好在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就在大家不以为意的时候,无数年来被足记磨得宛如明镜的涯坪上再次响起一道声音。
“我可以证明!”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沿着石阶缓缓而上,他的道冠上秀着一朵莲花,他的脚下踩着一双草鞋。
莲花冠华丽,草鞋简朴,衣服则是最普通的白袍。长久的清洗,白袍已经泛黄。但是这一切竟然在轻年的身上浑然一体,毫无违和之感。
不知为何,因为此人的到来,涯坪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当然,更多的还是吃惊。尤其是萧一毛,吃惊,懊恼,后悔,三者都有。
因为来的人是问道峰李长老,他的名字叫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