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蹈

不自在。

    “为什么会想到逃跑呢？”爱丽丝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她。

    “因为，想要去龙炎国看一眼书里描绘的雨后春笋的景象。”

    “哈？”

    “很不可思议吧？”

    如今的林雪如都无法理解的话，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更不可能理解，她满脸看神经病的看着林雪如。

    林雪如不打算争辩什么，她拿出了柴可夫斯基留下的另一本书《极限》。

    “柴可夫斯基先生是一个温柔且博学的人，是他留下的一本书启发了我。”

    “书？我们...这种工作...也可以看得懂书吗？”

    “书籍是进步的阶梯，任何人都有攀登的资格。”

    林雪如将柴可夫斯基的话照搬交给爱丽丝，她呆滞的看了自己几眼，随后猛地一把抢过了林雪如手里的书籍。

    “请让我看一看。”

    她如沙漠里前行的孤独旅者看到了绿洲一样翻阅了起来，那种认真的目光...林雪如已经很多年没有从人的身上见到过了。

    等等...结合少女刚才的一言一行，在林雪如逃跑失败后，爱丽丝才来接近她，然后询问她逃跑的理由...该不会..

    “爱丽丝，你不会...也渴望自由吧？”

    林雪如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询问，爱丽丝低着头翻阅着书籍没有回答，但无声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表面光鲜亮丽的头牌，其实内心渴望着解脱。

    “那这一次我们一起吧？”

    林雪如发出了邀请，爱丽丝挑了挑柔和的眉毛，随后抬起完美无瑕的面庞盯着林雪如。

    “你已经失败了...不是吗？如果再逃的话，老板可不会在这么宽容了。”

    “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狂，二者皆可抛，自由的代价可是相当高的。从最早爆发自由革命的芙兰王国，到最晚立宪的龙炎国，从海科枫监狱的暴动，到铁路上书运动，有多少人流血牺牲？他们的付出最终换来了我们现在相对自由的生存空间，倒不如说，没有流血牺牲的自由，到底是否能给予我们生存空间呢？”

    爱丽丝沉默的看着满脸自信的林雪如，似乎收到了某种鼓舞，她终究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林雪如的话。

    “那我们...该做什么？”

    “等待，等待机会，然后抓住它。”

    “是这样吗...”

    她有些失望的说，林雪如随口安慰了几句，毕竟机会可遇不可求，古往今来一些人穷极一生都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机会。

    “不过我们也可以制造一些...比如说主动和一些总会之上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说不定某一天逃跑就用得到呢。”

    “我知道了。”爱丽丝点点头道。

    林雪如见此不再多说什么，打算就此离开，她虽然和爱丽丝彼此约定，但二人互不相识，彼此的关系不是共犯，更接近于前进道路相同的旅者，你顺路，我捎上你罢了。

    “等等...”

    却不想，爱丽丝突然喊住了林雪如。

    “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可以借走这本书吗？作为回报...我看完后会告诉你我渴望离开的理由。”

    这算什么？建立契约吗？童话故事读的太多了吧。

    林雪如有些好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少女。

    “请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