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办公室,他开始在办公桌后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成堆的公文。
等到宋泉不得不进来送一份文件,傅景朝拿出签字笔,签完字,宋泉又弯腰提醒:“傅总,您七点半有一场应酬,十分钟之后要出发。”说完,他识趣的出去了。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景朝审视的扫了她一眼,一边把玩着签字笔,一边低头看文件,语气清淡道:“你也听到了,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说吧,什么事?”
乔暮咬了下唇:“你还需要补偿吗?”
“……”
那天,她给了他一巴掌。
以为这就是句号,今天,她却主动送上门,重新提出这个问题。
傅景朝猛然抬起脸,身体后倾,靠在真皮转椅里,眼底波澜四起,黑眸微垂,扬起的唇角带着刻薄的温度:“不是说卖艺不卖身的么,怎么突然又肯卖了?”
她早有心理准备,忽略掉他语言中的羞辱,眨着一双泛着水光的瞳眸,咬了咬唇道:“我想请你帮我两个忙,然后我会把你要的赔偿给你。”音调里难得的带了央求。
他似在研究她话中的可信度。
过了会儿,他薄唇微抬:“说。”
她把自己的事和贺子瀚的事说了出来。
他面色沉沉,周身散发着压迫感十足的气场,“就这个?”
“嗯,就这两件。”她手指捏成拳,指甲掐在肉里,呼吸都变得格外小心。
他低头把签字笔盖拧上,那声音极小,莫名听在她耳边里刺耳得很。
放下笔,男人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我会让人去办。”
她如释重负,心里明白,只要他这一句话,她和贺子瀚都得救了。
松了口气之后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事,不禁脸蛋苍白了几分。
傅景朝将手中的签字笔搁到一旁,幽潭般的黑眸直勾勾的注视着她,似在等她下面的话。
片刻的死寂,她站着没动,脸上露出一朵僵硬的笑:“我去会所上次那个房间等你,可以吗?”
他没说话,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薄唇微抿,似在审视她。
她暗吸了口气,唇角勾了抹弧度,故作镇定的问:“不过我没有套房的密码,能告诉我下吗?”
他看了眼腕表,似乎赶着去赴酒会,手中整理着一份文件,口吻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低沉暗哑:“你确定?”
“密码是不是小睿睿的生日?”她固执的问。
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道:“嗯。”
她脚步移动,准备离开,眼前人影一闪,他稍低头凑近她没什么血色的脸蛋,过于亲密的举止引起她下意识的阵阵战栗。
男人清冷寡薄的声音提醒着她:“记得洗干净点。”
她舔唇,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难得乖巧的回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