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理!岂有此理!反了,反了!”
乔暮无动于衷的看着乔元敬满身怒气的样子:“到底是谁反了?又到底是出尔反尔?我手上的股权是你亲自给我的,不是我向你要的,你现在反悔想要回去,你大可以直说,何必弯那么多弯子?!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乔元敬气得全身颤抖:“你把所有的股权还给我,把它们全部还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乔暮讽刺的弯唇:“出尔反尔那是小孩子的把戏,你要,我偏偏不给!”
“你……你……”乔元敬身体愈发抖个不停,一手指着她:“你给我出去,滚!滚!”
乔暮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快步出了书房,关上书房的门,里面瞬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她垂下眸,看着自己的影子,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
乔宅庭院角落,司机正在洗车,看到乔暮从屋内出来,忙迎上前问:“大小姐,您要出去?我在洗车,等我十……”
“不用了。”乔暮看也没司机,快步走了出去。
“滴——滴——”
身边一辆辆车通过,乔暮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前面的路是去琉璃湾的,她也懒得打车,继续往前走。
“滴——滴——”
又是一阵车喇叭,她不以为意,然后听到有人在叫她:“乔暮。”
她转头看到敞蓬跑车内,一张玩世不恭的脸,抿了下唇没说话。
一分钟后,她上了跑车。
傅司宸戴着墨镜,晚风吹过他的短发,露出线条光洁的额头,路灯下他的脸更加有俊美有立体感。
看到他,就想到了霜霜。
乔暮抓紧了皮包,胸口一阵窒息。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跑车开得风驰电掣。
车子开进琉璃湾别墅群大门,乔暮不自觉的出声道:“霜霜葬礼的前天我见过井韬。”说完,她下意识的看了傅司宸一眼。
傅司宸双手握住方向盘,狭长的眼眸中没有波痕。
见他没有反应,乔暮便继续说道:“那天是我搬新家的第一天,在便利店他给他姐姐的孩子买尿不湿。我和他聊了几句霜霜的事,我告诉他我会去参加霜霜的葬礼,井韬说他去了你也不会让他进去,于是问我要霜霜安葬的地址。我没忍心,事后发给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看过霜——吱——”
跑车来了一个甩尾,陡然停下来,要不是有安全带保护着,乔暮差点被甩出车外,惊魂未定的看向傅司宸。
她以为他会冷脸对她,没想到他转过脸,眸色变得阴鸷,在这张过分张扬的俊脸上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意味:“实话告诉你,我始终不相信霜霜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天没见到她的尸体,我就一天不相信她离我而去。所以,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井韬这个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霜霜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乔暮对眼前的傅司宸大吃一惊,这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傅司宸,现如今的他眼中没有神采,木然、冰冷,就像一具会说话的行尸走肉。
“什么是事实?你眼睛所看到的就是事实?全他妈的是狗屁,霜霜没死!霜霜没死你知道吗?!!”傅司宸双眼猩红,猛的一拳砸向方向盘,一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音:“滴——”
乔暮下意识的捂住耳朵,下一秒,一道身影快速奔过来,将她从跑车上抱了下来。
她惊魂未定的抬头看着男人,抱歉的说:“对不起啊,我可能说了二少他不爱听的话,把他惹火了。”
傅景朝垂眼看她,随即又看向跑车内的身影:“不妨碍,他一个大老爷们不会跟你计较。”
眼看他要转身,乔暮揪住他的风衣外套说:“你不安慰安慰他吗?”
“有什么好安慰的,有些事实他必须接受,旁人帮不了他。”傅景朝简单低沉道,话音刚落,毫不迟疑的转身往8号别墅走去。
跑车内,傅司宸自然听到了这句话,拍着方向盘貌似诅咒了一声,坐在车内迟迟没下去。
乔暮别开脑袋,透过男人的手臂看向车内的傅司宸,汉皇艺人风波已过,罪魁祸首也已经找到,看这兄弟俩的状态,还没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