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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走后,两个女店员凑在一起看着签名,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一个说:“这个乔暮好象不像外面传的那么高冷嘛,她人挺不错的,我一开始以为她买完东西会直接走掉,根本不会理我们。”
另一个说:“我也是,以为要求会被无视呢,没想到同时要到两个人的签名,这下一发朋友圈,肯定倍有面子。”
“好了,不说了,赶紧拍,赶紧发朋友圈……”
……
走出便利店,乔暮脚步不像来之前很快,刻意放慢,侧头看了一眼明显慢了许多跟在后面的男人,唇畔抑制不住的染上一丝笑意。
傅景朝双手抄在裤兜里,挑起眼眸,宠溺的望着她:“我承认我落伍了,你想笑就笑,别憋着。”
乔暮极力压住上扬的嘴角,转过身终于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以前一直以为他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没想到他今天会出那么大的丑,好象让她看到了他被神化了的另一面,他也是个普通人,甚至因为日理万机,有时候生活方式连普通人都不如,身边的很多生活改变不能第一时间感应到,远远落后于他人。
傅景朝悄然靠近她,侧头看到她脸上的笑,不动声色的走到她身侧,大手放到她肩上,两人就这样搂着往公寓方向走,夕阳下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像一对如胶似漆,密不可分的恋人。
一路悄然跟着他们的迈巴赫在前面的路口陡然转了一个方向,直接闯过红灯,向前飞奔而去。
车内,卫琚将车开得飞快,全然不顾交通规则,在车队中疾速穿梭。
开了不知道多久,进来一个电话。
“主人,按您的吩咐,明天出海的一切装备已经准备好,请问什么时候出发?”
卫琚并不说话,双眸盯着前方,电话那人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战战兢兢的问:“主人,您在听吗?”
静了有十几秒,卫琚移动嘴唇道:“明天具体时间出发听我通知,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是。”那人谦恭道:“按照以往的惯例,乔小姐开完董事会大约需要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十一点就能结束,我会让兄弟们……”
“不,我有预感明天不会那么顺利。”卫琚突然想到了外在因素乔元敬,乔暮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乔元敬肯定会借题发挥,对于乔元敬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可能错过,随即问道:“我让你密切盯着乔元敬的一举一动,你到底盯紧了没有?”
“主人您放心,我盯的很紧,乔元敬这两天没有出门,也没有见其它董事,更没有见任何除乔家以外的人,他的一举一动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那人胜券在握,拍着胸脯保证道。
“最好像你说的这样,如果出了纰漏,我会要了你的命。”卫琚覆盖着戾气和杀意的声音传到电话那头。
那人忙不迭的应:“知道,属下一定让兄弟们盯紧了,绝不会误了主人的大事。”
“另外,替我查个人。”卫琚眼中精芒闪过:“乔暮身边出现了一个保镖,名叫唐秀,是个女人,大约和乔暮一般大的年纪,我有预感傅景朝突然在她身边安个保镖,绝不是因为她怀孕这么简单,我要你查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
“是的,主人。”
……
进了公寓门,乔暮扯下口罩,立马把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扯掉,换好鞋直接进了屋。
傅景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顾不上换鞋,大步把她搂回来,禁锢在怀里:“我又做了什么,怎么一回家对我置之不理?”
“你没换鞋,地板被你踩脏了。”乔暮面扯开他没怎么用力的大手,趿着拖鞋往屋内走。
刚走了几步,腰肢被他的手臂桎梏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困在胸膛和沙发之间,粗砺的手指捏着她娇嫩的下巴:“弄脏的地板我会负责清理干净,倒是你,能不能不闹脾气了?好歹也为人父母,你肚子也快大起来了,再过几个月你我又要迎来一个小生命,难道你打算让宝宝出世后看到ta的父母是这种关系?”
她睁大眼睛,小手下意识的放在腹部,莫名的没说话。
他大掌再次扣住她娇美的脸蛋,温和低醇的嗓音哄着她:“你父亲的事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你先放下,嗯?我答应你,等我把二宝生下来,你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但你现在是孕妇,气大伤身,你的心情不好会直接影响到宝宝,你也不想宝宝生下来有什么缺陷是吗?”
乔暮放在布艺沙发上的手渐渐收紧,看到她态度稍稍有所减缓,他接着说道:“睿儿刚抱回来的时候可能情况你不了解,他是早产儿,抱回来瘦瘦的,小小的,才六斤不到,医生说他可能活不下来,之后足足在医院保温箱里待了两个月……”
“别……说了。”她哽咽的闭上眼,哆嗦着打断他的话,有句话叫伤在儿身,痛在娘心,睿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永远记得怀胎十月的艰辛,记得她躺在冰冷手术台上听到他“夭折”痛苦绝望到像要死去的心情,她当然不希望肚子里的这个有任何闪失。
“好,我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放在唇前一下一下的亲吻。
乔暮过了一会睁开眼,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再看向他的身体,他有伤在身,在她洗手,他抱她而她挣扎的时候她感觉到了,罢了罢了,以前的事她不想再计较,或许说经过这两天她已经渐渐接受了乔一年死因的现实。
人得往前看不是吗?
她不能忘记自己始终是个母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要振作,要坚强,不能活在过去,过去的时间不可逆,人要往前看。
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谁会随便成功,他当年做的事她会彻底忘记,从今往后,她要担好母亲这个职责。
“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或是我让人把晚餐送过来?”他在她耳边问她。
“在家吃吧,我来做。”她刚一起身,他轻轻把她按回沙发,正色道:“不行,从现在起你到家不要做任何事,有保姆在,有我在。”
“你会做饭吗?”乔暮深深怀疑。
“我又不是没给你做过。”傅景朝卷起衬衣袖子,“不过今天太晚了,我让人送了现成的晚餐过来,你将就着吃点,明天开始只要你住在这里一天,我就天天给我做饭。”
他?天天做饭?
乔暮无法想象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