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乔暮把他的外套上几块污渍给弄干净了,并且为了怕他挑刺,特意拿了电吹机吹干了叠好才走出洗手间。
公寓占据了整个顶层,因为平常她几乎很少有时间在家,一回来就困得不行,直接洗澡上床睡觉,一大早不是赶去片场就是赶飞机去别的城市赶通告,所以整套公寓既空旷又没多少生活气息。
顶层和整个大楼风格一体,朝南的一面是整片的落地窗,乔暮转动脑袋四周看了看,很容易在落地窗前看到他的身影。
男人俯瞰高楼下的繁华夜景,低头有些慵懒的点燃一支烟,淡声问:“衣服弄好了?”
一扇窗被他打开了,夜风倒灌,她捧着的西服外套看到他身后,递上:“嗯,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傅景朝挑了挑眉,盯着她手中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乔暮见他闭口不提,把西服外套硬要往他手里塞:“傅景朝,你要说话算数,别让我看扁你。”
“你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我,所以我说话算不算数有什么关系?”他讥笑的声音低缓中夹着控诉。
乔暮好看的眉头拧紧,没接话。
今晚,他接二连三的怼她,她承认,有时候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天不早了,你把衣服拿好,不送!”她下了逐客令,衣服索性胡乱往他屈起来抽起的手臂里塞。
傅景朝上前一步,对外套视而不见,放任其滑落在地,夹着烟的大手很轻的抚摸上她的脸颊,青色烟雾蔓延,他的嗓音暗哑:“这么急着赶我走,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打发?”
乔暮知道躲也没用,直接踮起脚尖凑近他,在距离他的脸仅有两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下:“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留下你过夜?我今天是喝了酒,可我没醉到像那天一样,所以,你占不到我的便宜。”
满鼻腔都是女人身上的淡香,男人喉咙滑动,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薄唇与她仅有半公分左右,呼吸纠缠,箍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手掌隔着薄薄的蕾丝面料不怀好意的摩挲:“那我身上的伤怎么办?”
乔暮伸手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少来这套,你不是能走能说话像个没事人一样吗?我告诉你……”
拳头落下后一秒便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脸色微变,喉咙里发出抽气声。
她低头顺着他的衣襟往下看,他上身穿着质料上乘的黑色手工衬衣,之前没看出来,这会离得近,她一下子看清他腹部衬衣上有粘粘的一滩液体。
他……伤口在渗血?
她倒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去扶他,他就势把手臂搁到她肩上,把一半的重量交给了她。
“慢点,我扶你到沙发那里去。”她吃力的把他往沙发那里引,等他坐好,她慌手慌脚的开始在满公寓找医药箱。
这套公寓当初装修的时候,她在外地拍戏,交给江曼负责,那时候韩樱子刚签约进来,没什么通告,自告奋勇过来帮忙盯着。装修完毕,里面所有物件和摆设也都是韩樱子帮忙弄的,她到现在都不太清楚医药条摆在哪儿。
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大圈,她也不管这会半夜了,抓起手机给韩樱子打电话。
在国外的韩樱子这会正在工作,助理接的,一听是老板的电话,不敢怠慢,和那头的导演打了招呼,把手机交给韩樱子。
“樱子,医药箱在哪儿?”
韩樱子一秒反应过来:“在客厅西北角的柜子第三个抽屉。”
“哦,好。”乔暮赶紧往西北角走。
“乔暮你受伤了?”
“不是我……”乔暮已经拉开抽屉,嘴里本能的回答。
“不是你,那是谁?现在国内已经半夜了吧?这会谁在你公寓,是靳总?”
乔暮头疼,说不是吧,韩樱子肯定要追问到底是谁,说是吧,又显得撒谎。
她与傅景朝的事早已是过去式,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他再有什么,于是含糊其词的说:“一个朋友,受了伤……”手上飞快的从抽屉里抱出医药箱,往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摆,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边找药边问韩樱子:“樱子,我怎么没找到止血的药?是不是你没准备?”
“不会,我当时准备了很齐全的药。”韩樱子否认,然后啊了一声:“我记得好象我准备了两个医药箱,另一个摆在旁边柜子的最上面抽屉,你找下。”
乔暮答应一声,把手机挂了搁到茶几上,转身去找另一个医药箱。
傅景朝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在一百多平的客厅内忙碌的身影,低头看了一眼渗了血的衬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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