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素质,没上前要签名或是合照。
她长松了口气,一面打开保温瓶喝热水,一面在想乔昕怡说的关于云深哥被关在岛上的话,眼角人影闪过,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起初她没在意,可淡淡的烟草味道夹着熟悉的男性气息传来,眼睛不由自主的侧头看了一眼,她瞪圆了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好容易才找回声音,“你……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一起去看儿子么?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傅景朝解开西服外套的钮扣,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黑亮的眸中尽是笑。
“谁要跟你一起去看儿子。”乔暮心中被惊喜堆满,本来的声音非常硬,可说出来却绵软无力,更多的带着女孩家的娇嗔。
他身体霍然凑近她的脸,吐气:“还能有谁?当然是和你一起。”
乔暮抿着红唇,停了片刻,这才低头下意识的把杯盖拧上,扭头看着窗外,飞机正在上升,下面的城市街道一点点变小。
她不说话,傅景朝倒也没逼她,闭目养神起来。
乔暮调整好情绪,转头再次看向他,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皱,脸上也有疲倦,向来干净锃亮的皮鞋上也有灰尘,像是风尘仆仆赶上的飞机。
“傅景朝?”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睡着了,试着轻轻叫了他一声。
他长睫动了动,眼睛却没睁开,唇角勾着一丝弧度,大手准确无误的落在她小手上,以不容反抗的力量拉过去,严实的包裹在掌心:“终于肯理我了?”
不过是牵手而已,她只觉得五根手指都在发麻,大脑丧失了短暂的思考能力,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你……耍什么流氓,放开!”
他不仅没放,反倒动了动身体,睁开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眸,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就不放。”
乔暮用尽全身力气,如泥牛入海,秀眉微挑,怒声低斥道:“傅景朝,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和你不可能了,你再这样纠缠不清,我就把你纠缠我的事捅给记者,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你妻子知道。”
“妻子?”他刀削的眉头一挑,坐正了身体看她,晦暗不清的眸中漾着不可捉摸的光芒:“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傅景朝,你不要脸,我还要,你放开我……”乔暮一听他亲口承认,火气扑的大了起来,大到烧掉她的理智,剧烈挣扎起来,扎起的头发散开,衣服也凌乱变形,甚至引来了空姐的凝视。
傅景朝牢牢的握住她的手,大手又禁锢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来动去,一阵阵女人的体香钻进鼻腔,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这种苦行僧。
情绪失控的乔暮转眼被男人落下来的吻堵住了唇齿,他的吻温柔绻缱,没有蹂躏和侵略性,就是一个简单却不失温柔的热吻,不动声色的一点点扫荡过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他粗暴的吻她,只能让她越来越讨厌他,可这该死的柔软缠绵只会让她不知所措,过去的甜蜜热吻浮上心头,她深知他的吻技有多么让人舒服,欲罢不能。
这个吻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呼吸间满满是他口腔中的味道,她竟不知不觉沉迷于此。
气温在上升,空姐路过看到拥吻的两人加快了脚步,乔暮什么也听不到,只感觉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渴望,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
她极力控制自己,张嘴咬他的唇,几乎在她咬下去的瞬间,他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粗喘中惊喜的捧住她的小脸:“既然这么吃醋,不如你来欣赏欣赏我手上的戒指,看好不好看,嗯?”
戒指?婚戒?
乔暮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之前好象没见他戴过,他这是在向她昭示他是有妇之夫吗?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
乔暮气坏了,肺都气炸开,她抬手拳头刚要往他身上招呼,却见他把戴着戒指的故意举到她面前,下一瞬间,她彻底傻了。
这戒指……
怎么这么眼熟?
对,眼熟。
化成灰她都认识,这是她……是她两年悄悄设计的婚戒,他手上的是男戒。
怎么可能会在他的手上?
她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她目瞪口呆的可爱模样,低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傻了?舌头没了,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手上……怎么会有……会有我设计的婚戒?”她完全懵了,好半天又想起了一些线索:“我……我想起来了……图纸,对图纸,我记得把图纸交给了那家珠宝加工厂,后来你我分手,我忘了把图纸要回来,只把珠宝加工厂还给了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图纸,做了一模一样的婚戒当成你的结婚戒指?”
“嗯,完全正确。”他洋洋得意的把手上的戒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乔暮一瞬间就怒了,捶打他:“傅景朝,你怎么这么变态?你结了个婚,拿我设计的图稿做成婚戒干什么?你账户上那么多钱躺着不去订购国际大牌婚戒,偏偏要剽窃我的设计做成婚戒,你是不是神经病?”
他没躲,高大的身形一动不动,薄唇蠕动,只说了两个更欠扁的字:“可能。”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他居然厚脸皮到承认自己是神经病!
乔暮七窍生烟,气到最后瞬间站起来,她没法和这个男人再待在一个空间,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他,她现在真的很想掐死他。
而此时,男人却发出笑声,一连串的笑声,愉悦之极。
她回头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却大手一拉,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俊脸贴上她的小脸,更愉悦的低笑:“世上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女人?自己吃自己的醋,你干脆笨死算了。”
“你……什么意思?”她身体因他这句暗示刹那间僵硬,咬唇的同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中划过,他说她自己吃自己的醋,难道是……
不,怎么可能。
他的妻子怎么可能是她,她又没失忆,自己结没结婚难道自己会不知道?
“你是不是骗我?”乔暮磨着牙瞪他,大有他只要一承认,她就扑上去咬他的架势。
他乌黑的笑眸看着她的脸,低低的笑出声,垂下睫毛抬起她的下巴,在快被她咬得变形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我这样骗你有意思么?傅太太。”
她不由张大唇,磕磕巴巴的说:“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是我……不可能……”
他手指亲昵的拨了下她散下来的长发,“怎么不可能?你给我说说,哪里不可能?嗯?”
“我怎么有没有跟你登记结婚,我会不知道?这是常识……”她握紧双拳,找回一点理智,嘴里本能的分析,急切的想知道真相,催促道:“你骗我的对不对?傅景朝,你快说,你是不是骗我的?”
“我再说一遍,我拿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别怀疑,你一直是傅太太,是我的妻子。”他的薄唇在她温柔的唇瓣上流连,吻过她的腮帮与下巴,“至于这个戒指的来源,你既然把珠宝加工厂还给了我,我自然有本事发现了你的那张设计图,当我看到你悄悄设计了这一款结婚戒指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情么?”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在看到她呆滞的眼神之后,自顾自的说下去:“喜上眉梢、欣喜若狂、受宠若惊、喜出望外……”
“好了好了。”乔暮受不了的打断他,唇角有掩饰不住的笑,轻声细语道:“你哪来这么多成语啊?”
“这不是为了表达我当时的喜悦之情么?”他喉咙间溢出绵长的低笑,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她从未见他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不由的愣住了,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他看她许久不说话,手指捏了捏她的腮帮,“怎么,不开心了?要跟我秋后算账了?”
“对,就是要跟你秋后算账。”乔暮终于回过神来,又急又气,盯着他的脸逼问:“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在我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让我被动的和你结了婚?”
“我就知道你发现了这个事实会生气。”他抱着她转了个方向,她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压进松软的座椅里,他幽暗的眼眸半眯,抓着她双臂的骨关节用力到泛白,粗重的呼吸,粗哑如一根绷紧的弦:“所以这两年才没告诉你,要不是你和靳言玺走得近,我不会这么快现身,明知道这样会招来你反感,我仍是义无反顾。”
她眨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他一张俊朗冷漠的脸庞上有如跳动着蓝色火焰的双眸,心头的火莫名的熄了下去,深吸一口气说:“无论如何,你不该骗我。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像个傻瓜,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