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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魏静瑶听到有人叫她,便转过身去。
四目相望。
一眼万年。
“你是谁?”魏静瑶呆愣的看着他,见他气度不凡,又穿着皇上的衣服,且腰间佩戴的玉佩是她今天刚在玉器展览馆看过的属于清代乾隆帝的。
见他器宇非凡,便笑问道:“你是主演吗?”
看来这个剧组很用心啊,连演员身上佩戴的东西都是真古董,故宫博物院也够大方的,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是被砸坏了,得赔多少钱。
魏静瑶下意识站得离他远些,免得碰坏了他身上的那些宝贝,她一个研究生,还没工作呢,可赔不起钱。
弘旦预料过她会忘了他,但没料到她会对他如此排斥。
他眼神微暗,却并没有因此而有太多的伤感。
见她竟是光着脚,眉头微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乌黑的双眸温润的看着她,温柔道:“你体寒,以后不要光脚行走。”
魏静瑶一惊,疑惑他怎么知道她体寒,更觉得此人实在霸道,而且还神经病,挣扎着要下来:“你谁呀,大白天的强抱,你信不信我报警了?!”
弘旦身形一顿,深深看着她,一板一眼道:“朕没有强l暴你,只是想抱你进去歇息而已。”
就算是行夫妻之事,也是理所当然。
魏静瑶:“……!???”
“还‘朕’?你戏精上身是不是!?赶紧放我下来!我喊人了啊!?”
可惜威胁对他并不管用。
弘旦抿唇,莞尔一笑,淡定的很:“你喊吧。”
魏静瑶简直匪夷所思,“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长得挺端正的怎么无赖呢?”
弘旦又是一顿,略微挑了挑眉。
这一世的瑶瑶可是直接的很啊,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敢这么直白的说他无赖。
薄唇微勾,带着她看不懂的笑意:“娘子若觉得为夫是,那为夫承认便是了。”
魏静瑶:“……”
她觉得这男人不仅霸道无耻,还很蹬鼻子上脸。
“你还演戏上瘾了?你们剧组导演经常剪你戏吗?让你觉得镜头少了,所以抓个人就狂演报复社会?”
弘旦将她放置在床上,动作轻柔无比,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将被子给她盖好,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面颊,微笑道:
“为夫倒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娘子。”
魏静瑶挣扎着起身又被他温柔的按下,只听磁性的嗓音如同潺潺河流般醇厚道:“何为剧组导演?何为剪戏?何为镜头?”
他的样子极有耐心,一点儿都不像是为戏痴狂被磨了几十年要疯的群众演员。
魏静瑶深刻怀疑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惊悚得赶紧掀开被子要跑。
却被他再次用巧劲儿压下,格外怜惜的拨开了她脸颊上的长发,温柔又无奈道:“瑶瑶,你乖一点儿,不要胡闹,太医马上就来了,给你诊脉后,你好好的睡一觉……”
“睡毛线啊!”
魏静瑶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安静又温柔的变态一样。
那些侦探电影里,就这种人最恐怖了,看着善良温和,实际上最血腥的凶杀案都是他们做的!
“我可告诉你啊,我在党l中央有后台,你最好别惹我,离我远点儿啊!”
弘旦鹰眸微眯,倒是问了句:“哪个党?”
魏静瑶瞬间确定了:眼前这人肯定是从安定医院精神科跑出来的!
哪个党都不知道,他定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
太医来得很快,弘旦慎重的嘱咐道:“稍微有些疯,可能是撞钟的时候撞坏了脑子,着重检查一下头部有没有伤口。”
“是,微臣遵旨。”
魏静瑶:“……!”
你才脑子有问题!!
这个世界玄幻了吗?
她一醒过来,遇到的人各个都是戏精。
弘旦瞧着她无语气闷的样子,如此生动,如此美丽,整颗心都活了过来。
心情很好的问道:“你刚才说你在党l中央有后台,你的后台是谁?”
魏静瑶气咻咻的看了他一眼,狠狠放出两个字:“马、云!”
谅他也不知道这个掌控着全华国十几亿女人剁不剁手的人是谁。
弘旦见她似乎跟对方关系很是亲近,便格外留心的吩咐身边的銮仪卫卫长:“去查查,马云是谁?”
魏静瑶:“……”
哎,永远的鸡同鸭讲。
……
这一觉,魏静瑶睡得很沉很沉,沉到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磁性温润。
瑶瑶,我来了。
我来了。
我来了……
她站在黑暗中,对面是刺眼的晨光,她伸手挡住眼睛,正当她想从指缝中看看那个模糊的影子到底是谁时,一个更近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十分温柔动听:
“瑶瑶,你醒了?”
“想吃点儿什么?朕让膳房去做。”
魏静瑶彻底听清他的声音又看清他的脸以后,就想彻底的昏死过去。
自那日太医检查后,已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她已完全清楚自己的境遇了。
穿越就算了,还身穿!
若是魂穿,她自个杀还能回去,身穿若是死就真死了吧?
搞得她现在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小命不保,即使觉得这个日日盯着她看,一脸深情款款的皇帝是个神经病,也不敢跟他怼了。
好在他还算是君子,在她反复强调她根本不是他老婆后,虽然他还很固执,却没有强迫她。
这算是唯一的欣慰了吧?
可,她得回去啊!
她的研究论文还没交呢!
考研究生就已经掉一把头发了,灭绝师太严格的程度绝对要人命啊!
不知道她要是旷课一星期再穿回去后,会不会被校方直接休学处置啊!
魏静瑶忧愁无比,只想找法子赶紧穿回去。
可那个铜镀金珐琅转鸭荷花缸钟似乎并不管用,她摸索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
有个小太监突然恭敬的进来传话:“皇上,皇后娘娘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