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直奔猪场跟羊场来了。
不远处传来他们的呼喝声:“别放了大癞子!抓住他!”
不单单碎妹子,猪场的朱经理也急了。
朱经理一下子把大癞子扯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总经理,你快走,走啊!这是我在你这儿一年多的工资,够你花一阵子了,记住,出门以后千万别用自己的卡取钱,他们会根据消费记录找到你的。”
“老朱……。”大癞子抓住了老朱的手。
老朱二话不说,猛地拎起大癞子的脖领子,抬手一提,下面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老朱每天给猪播种,几百斤的猪都能摆平,把大癞子扔出去也不再话下。
就这样,大癞子的身体腾空而起,被老朱一脚从墙头这边踹到了墙头那边。那边是高粱地,大癞子的身体砸在了高粱地上。
碎妹子在后面呼唤一声:“癞子,活着……一定要活着,俺等着你。”
大癞子顾不得留恋,跳起来拍拍屁股,拄着拐杖一溜烟跑了。这一走,他再也没有回到活水乡,成为了永别。
而碎妹子再看到他的时候,是2015年的初春,那时候的大癞子彻底变了个样子。
大癞子的身影从活水乡消失,警察来到猪场破门而入。
碎妹子和老朱跟没事人一样,该忙活啥还忙活啥。
警察将整个猪场搜了一遍,询问了他们大癞子的下落。碎妹子跟老朱都说不知道总经理去哪儿了。
其中两个警察翻墙头追赶,整整追出去五里地,也没有找到男人的下落。大癞子拄着拐杖,三条腿跑得还挺快。
大癞子就那么跑了,没有地方去。也没有任何落脚点。
他没敢走大路,大路上人多,这个时候,大街小巷包括各大媒体,电台,都在通缉他。
说不定他的头像早就贴遍了四周各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包括火车站,汽车站。所以他也不敢坐车,就那么在大山里转悠。
转悠了二十多天,一点点向着大都市靠拢。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帮他。
那个人就是他的干爹老子宋子健。
宋子健膝下无子,对干儿子父子情深。别人可能会不管,但是宋子健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让他受到伤害。
宋子健住在L市,目前无所事事。大癞子从前丢下的公司,场地,他不得不暂时接手。
他把这些生意全都交给了丽娜,并且教会她怎么做生意。
别管咋说,丽娜都曾经跟癞子相好过,而且这些生意她占有很大的股份。
大癞子的遗嘱里,丽娜是第一继承人,而这些财产,都会留给他跟丽娜将来的儿子。
大癞子是趁着半夜,带着一顶毡帽跟口罩混进L市的。
他没有直接跟宋子健会面,而是找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利用超市的电话打过去的。
当宋子健接到干儿子电话的瞬间,老泪立刻流了出来:“癞子,你还好吗?”
大癞子哭着说:“爹,救我,救我啊……呜呜呜。”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再次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宋子健问:“你在哪儿?我派人去接你。”
大癞子说:“在L市东环,丽都花园门口有个超市。我在这儿等着。”
宋子健说:“好,你千万别动,我安排人去接你,记住暗号,暗号是李白厕所去拉屎,下一句是:可惜没有带手纸。”
“啊?”大癞子噗嗤笑了,想不到宋子健如此谨慎。竟然还有暗号。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尽管这个暗号有点粗俗,可正说明了宋子健的细致,还有对干儿子的关心。
大癞子只好站在超市的门口等。拄着拐杖不知道等了多久,过来一辆轻型货车。
那轻型货车的后面是集装箱。集装箱是封闭的。
司机停下,打开窗户,冲大癞子问了一句:“李白厕所去拉屎。”
大癞子说:“可惜没有带手纸。”
暗号对了,司机手一摆:“上车!!”
后面集装箱的车门开了,大癞子拐杖一抬,跳了上去。
上去就是微微一愣,车里至少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就是宋子健,坐在轮椅上,另外的两个是宋子健的保镖。原来宋子健亲自来接他。
“爹……辛苦你了。”大癞子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宋子健也是老泪纵横:“孩儿啊,你受苦了。”
大癞子问:“咱们到哪儿去?”
宋子健说:“我亲自护送你,咱们到……上海。”
“大癞子迷惑不解,到上海……干啥?”
宋子健吐出两个字:“整容,爹认识一个整容医生,技术非常好。帮着你整容以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到那时候,再帮着你换一个身份,谁也认不出来,咱们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