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回过神,见孟娬和夏氏都看着她,开口便笑道:“好媳妇,好孙女,方才那两个小娃娃可是我曾孙?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给我抱抱。”
夏氏问:“你来干什么?”
贺氏道:“我来是想与你们说,以前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大家毕竟是一家人。”她对夏氏又道,“你与我儿云霄,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阿娬又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夏氏道:“你说这些不恶心么。”说着又对府卫道,“把她逐走吧。”
贺氏记得,以前在穗乡的时候,明明夏氏是一个很软弱又很念旧的人,怎么如今这么不近人情?
府卫过来便要架走她,她不依,一边扭身躲开,一边变脸,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样冷血,我儿云霄的的确确是你的丈夫,你不能因为现在发达了,就一脚踹了他!现在他落难了,你身为他的妻子,必须得尽全力救他!只要我孙女孙女婿一句话,就能放他出来了!这是你应该做的,不然你想被外面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你无情无义吗?!”
夏氏道:“我不是早就踹了他了么,大理寺断的案子,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找大理寺说去。”
两名府卫架着贺氏就把她丢了出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贺氏只觉得骨头都快摔散架了,趴在地上良久都爬不起来。
但她缓了缓,还是努力地爬起来,又冲那王府大门跑去,叫喊道:“孟娬,孟云霄好歹是你爹!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夏氏都不吃这套了,就更别说孟娬。
贺氏这人对自己家里的人向来都是凶狠强硬,她以为对夏氏用这招依旧好使,所以一来便先理直气壮的,眼下见她们毫不为所动,又没有别的法子了,只好来软的,在孟娬和夏氏离开前院前,她两腿一曲,便在王府的大门前跪了下去。
孟云霄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儿子,读过书,当过官,不能赔在这当口里。
她以后还盼着他飞黄腾达,再接她去过好日子呢。
想着自己儿子如今在牢里,听说犯下很严重的罪,要是没人帮他,那他这辈子就算完了。
贺氏态度一软下来后,整个人便像是失去了蛮横的表象的支撑一般,心里所有的仓皇和悲凉都涌现出来,激得她眼眶发红,满眶含泪。
孟娬和夏氏回过头去看,见她跪在地上捶胸哀嚎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有出息呀,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孟娬挑眉道:“所以你这是见硬来的不行,所以开始死皮赖脸了?”
贺氏泪眼汪汪道:“阿娬,我知道,以前有很多事是云霄他做得不对。从你出生起,他便一心顾着读书,没怎么照看过你;而你娘也勤俭持家,是我看她娘家没什么人,才拿她好欺负,最后留下你们孤女寡母地过生活,这些都是我们不对……”
细数起从前,贺氏哭嚎得上气不接下气,又道:“可云霄他去考取功名,也是为了一家人能够更好的生活啊,你们要怪就怪我吧!你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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