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变这次强调四十五代,在陈师师脑海里有了具体概念,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一边为柳氏祖孙斟酒一边问柳昶:“四十五代要延续多少年?”
“大概一千年吧!”柳三变代为回答。
“一千年,你以为人类的婚配史就是童养媳的历史呀!”柳昶洗涮道,“婚配年限是不断延长的,我们的时代二十岁算早恋,三十岁算婚姻准备期,三四十岁步入婚姻殿堂是常事,称之为婚姻事业两不误。”
陈师师顾不得保养不老的容颜,眉头紧锁:“如此浪费大把大把的青春年华,虚度到老头老太太的时光,大半辈子都埋进黄土里了,还没有享受到瓜熟蒂落的幸福,岂不枉来世间一趟,将美好的恩恩爱爱变成痛苦的煎熬?”
柳昶觉得陈师师徒有一副美艳无比的姿色,智商可与绝美不相匹配,于是奚落道:“你以为世上女子都像你,见到男的就是相公!”
陈师师慢慢站起身,美目圆睁,瞪了柳昶一眼,然后扬起左手的丝绢,对着柳三变道:“这位相公之孙好不晓事,口无遮拦,毒舌一条,只管伤人,奴家只道你是耆卿之后,相陪于你,如此不可理喻,陪你做甚!”说完,粉红的脸蛋掠过愤怒之色,一甩宽大的长袖,正要挪步离去。
“竖子,毫无礼数概念!”柳三变挽留陈师师的同时斥道,“美人好意相陪,奉之美酒佳肴,引入深宅细品。本是天大的颜面,你怎敢如此无理?”
柳昶话刚出口也有些后悔,他后悔的不是说话的内容,而是在老祖宗面前放肆的态度,尤其是这样指刺老祖宗的心肝宝贝。让老祖宗情何以堪,于是,微红着脸道:“美人批评得对,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柳三变确乎有些不快,“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你的教养都跑哪儿去了。把家教置于何处?”
“家教,你问我家教?”柳昶虽然有意不好意思,但这样上纲上线也让他感到不舒服,反击道,“问问你自己不就清楚了吗?”
“为何问我?”柳三变怒目而视。
“你说呢?”
陈师师虽说是堵气。但她的话恰恰道出了柳门望族家教的事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来家传亘古未变。”
“小鹃,这祖宗骂人也忒专业了吧,还不带脏字儿哩!”柳校长打着哈欠道。
小鹃的水灵战胜了疲态,她习惯性的甩了甩秀发,再理顺额上的刘海:“这里有女先生哩,问问刚才三变祖宗骂人有没有带脏字儿。”
刘莹看着婆婆,那意思很明显。可婆婆瘪了瘪嘴:“我只懂得英文,不懂文言。莹儿是语言学家。何需保守!”
“我知道答案了!”柳校长何其敏锐,尤其是察颜观色方面,当然是校长的必备素质之一了。见刘莹为难的样子,他说出提问的回音后,转移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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