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话题道,“昨晚我反复观看那个节目,总觉得这种捕风捉影的描述,太不靠谱。太过臆测,不过。文采还行。”
柳师娘也顺着丈夫说:“我也觉得很玄,凭借昶儿的微观表情就妄加猜测。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天知道是对还是错!”
“艺术性嘛,文艺的真实是绝对不会错的,刘莹老师,对吧!”小鹃拉了拉柳校长的袖子,“爷爷,这种猜测性的情境升华是有底线的,它就是老祖宗的身世历程。当然了,检验是否准确,只有等柳太史还魂后才可知晓。”
“对不起,美人息怒,错言伤你绝非本心,请勿见怪,万望谅解!”柳昶也觉言语冲撞太过,有失相敬礼数,然后话锋一转,说出心中疑惑,“尔等是何关系,美人何以把‘相公’称谓挂在嘴上?”
“人说礼数与智商正相反,晚辈尊崇长辈,以祖孙排序,而智商方面,晚辈为师,长辈为徒,这你可听说过?”陈师师简言之。
“启禀美人与祖宗,小的专攻历史,自然明白此理!”柳昶为陈师师的思想的深刻性折服,他惊异于一个靠出卖漂亮脸蛋和色相的歌妓,人尽可夫的婊子,竟有如此高深的见识,他肃然起敬地赞叹道,“高人美人集于一身,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当面聆听教诲,实在感激之至,叩谢赐教!”
柳三变见这孙子的态度转变之快,也是不解,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从上而下,从下而上,然后对脸颊胀得彤红的四十五代孙道:“当代人不理解我,竟然连自己的家人也怀疑我,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做人真是失败!”
“祖宗休怒!”柳昶安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金不怕火炼,浑水之后总有水落石出之时!”
百荷仙子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听柳昶讲完,才走到酒桌边,端着酒壶酌酒道:“孙子也只能是孙子,那些安慰人的话均是骗人的,好心好意者用之可缓解永远难解的心结,但治标不治本,心结照样存在,伤口照样疼痛,脓疮照样流脓;歹念者用之则是麻痹对手,削减他人意志,磨灭他人的奋斗之心、竞争之心或取而代之之心。”
“什么孙子?”柳昶抗议道,“你这黄毛丫头,也敢在老夫面前摆谱,真是没大没小,莫老莫少?”柳昶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意识到不妥,因此,说最后两句时没了底气。
“哎呀,你这四十五代孙好不晓事!”百荷仙子笑得开心极了,然后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你说穿越一千多年来到这里是真的,孙子,你可知晓,我还不只是那些狠毒的人骂人说的那样,是你的八辈祖宗,我在你十八辈、二十八辈甚至更老的祖宗都还要祖宗!”
陈师师向百荷仙子伸出了大拇指,本就天生的美丽花朵此时更加盛开,喜形于色的醉意简直可以让人愿意醉得终生不想醒来。
“哎呀,今天我才发现,什么叫伶牙俐齿!”柳三变虽然是笑着说这话,不知是褒还是贬,不过,快意于百荷仙子的才智之美肯定不是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