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冷了。”白发老者此言一出,原本吵闹的人群,便瞬间又都沉默了。不过,还是有人忍不住的轻声嘟囔着说:“那也不能就这样干坐着,每天提心吊胆的等死,还不如出去冻死来得痛快。”
黑脸大汉接着对老者说:“老爷子,你是村长,也是村里最有文化懂得最多的人。你老可得想想办法,这一村子的人,可都指望你老拿主意好活命!”话音刚落,屋子里的附和声就不绝于耳。
突然,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满脸麻子的妇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声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娃他爹啊!你咋就这么狠心的走了,丢下我和狗娃,也马上要随你去了,真是不叫人活了。”她这么一带头哭闹,屋子里面其他的妇女孩童,马上跟着哭作一团。男人们也是个个垮了肩膀,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唉声叹气。
白发老者见众人情绪激动,便起身下了床,不耐烦的对众人说:“行了,都别哭了。”说完蹬上了老汉鞋,披上了棉袄,向门外走去,众人立刻都默默地跟在老者身后。
老者出了房门便领着大家往村东头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了村子里面供奉的祠堂。老者推开祠堂的木门走了进去,男人们也陆陆续续的跟着老人走了进去,而女人和孩子们便留在了外面,站在门口向里面探头观望。
白发老者来到供龛前面,拿起三炷香点燃,然后带领着大家跪拜在地,恭恭敬敬的念道:“陈隅村的列祖列宗们,不肖子孙给先祖们磕头了。”说完,跪在地上的众人集体的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为首的白发老者便开始对着祖先牌位娓娓述说:“陈氏祖先们保佑了咱们村几百年祥和的生活,可是,现在咱们陈家村却遭了大难了。几天前,村南边最边上狗子家的当家的死了。结结实实的庄稼汉子,竟然突然暴毙家中,浑身发黑,就跟撞了邪一样,大白天的倒在后院,就这么离奇的走了。结果,这仅是灾祸的开端,接下来连续的几天,天天都有人浑身发黑,莫名的死掉,村子里的人都说这是闹鬼了。村里小二子家刚出生几个月大的孩子,就在前天凭空消失了。结果,后来在后山的坟头找到了小娃儿的身体,浑身发黑,脑子也不知被什么野兽给吃光了,样子可真是可怜得惨不忍睹。按照这样子下去,再过不了几天,村子就得死绝户了。”说完掩面痛哭,泣不成声唏嘘不止。后面跪着的男人们担心老者哭背过气去,不停的安慰劝解老者。
老者缓和了一下情绪,止住哭声,继续说道:“陈隅村是不能搬迁的,俺们不能就这样轻易的丢下祖宗的祠堂,和祖祖辈辈辛苦打下的基业。但是,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也没办法再过下去了。所以,列祖列宗在上,我这个陈家无能的现任执事,要动用我们陈村的宝贝,出外请能人异士前来收鬼捉妖。恳请请祖先们体谅我们这些不肖子孙的苦衷。”说完,立刻站起身,吩咐众人把祖宗排位移到了供桌上,然后轻轻的拆下供龛后面的挡板,双手虔诚的捧出一个酒盒大小的楠木盒子。
老人将盒子捧在胸前,心中暗自祈祷,“全村百十来口人的性命,就全靠你了。”
但盼苍天有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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