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忽然起身,忍着怒气和不舍,冷冷的说:“想走的话,随你。但是,壮壮留下。一个经常把孩子遗忘在幼儿园的母亲,就算交由法律来判决,你也是没什么资格再照顾他的。”
他说完便自顾转身去壮壮的小房间。
田小萌惊慌,奋不顾身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他:“不要。”她惊呼:“凌子烈,不要这么轻易再放弃我。”
“是你要放弃我的。亏你这秀逗脑子还绕这么大弯子,找这么个‘好’借口。不确定是吗?不确定就给老子滚。滚出我的世界,永远不要再出现。”他越说越生气,一把将她揪到面前,死死盯着:“田小萌,谁允许你又回来的?谁允许你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好不容易忘了你,打算结婚,谁,允、许、你……”
凌子烈还想继续质问下去,却被田小萌忽然踮起脚尖,含泪咬住他怒气冲冲的唇。
凌子烈被迫停下,堵了满满一腔的怒气,稍稍迟疑一下,便都化作凶狠的反击。他反咬住她,奋力一推,田小萌的身体用力“嘭”的一声便被抵到墙上。
疯狂的啃噬。报复。泄恨。
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纠缠的舌尖晕开。不知是谁咬破了谁。
田小萌疼的揪紧眉头,流泪。
凌子烈大口喘息着,眼里也晕着散不开的雾气。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嗯?”凌子烈大力挤着她的身体,恨不能将她直接挤到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知道!”田小萌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挤出来个干净,抚着他坚实的手臂,艰难作答。
凌子烈恼恨至极,一时无语。
“所以我才不确定。”田小萌自顾解释:“怪兽,我看不透你。从一开始便看不透。可是,如果是五年前,就算看不透,只要我确定我是爱你的,就会奋不顾身不计成本,甚至去飞蛾扑火。可是现在,我做不到了。”
田小萌说着哽咽起来:“你知道这种‘做不到’有多煎熬吗?明明爱着,却要去猜,猜你爱我到底还有几分,猜你还能容忍我几分,猜我可以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到几时?
这么多年,你不找我。我怎么知道,再回来,是不是自取其辱?”田小萌满是委屈的脸上渐有了倔强之色。她梗着脖子斜斜的看着他,问。
“那现在呢?你就不怕是自取其辱吗?”凌子烈也毫不示弱。
“那是因为……因为电视上报纸上都在传你和罗莎莎要结婚了,我……”
“那不是传闻,是事实。”
田小萌瞬间感受到了-----自取其辱!
透过薄薄的一层眼泪,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言辞灼灼的表情。
“痛心吗?”凌子烈尤不解恨的样子,继续在她心口捅刀子:“不是不确定吗?不确定是爱是恨是怨,你痛什么心?表演给谁看?犯贱呢,是吧?”
田小萌忽然怒不可揭,埋头在他胸前找了块能下口的地方,隔着衣料奋不顾身就咬了下去。凌子烈咬牙忍着,由着她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