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凭什么掌控我的情绪,凭什么掌控我的一切?”咬了一口出了气,田小萌的情绪终于平缓了些,她抱着他,委委屈屈的控诉。
他无奈,冷着脸低头看她一眼,心想:你以为老子能好到哪儿去。老子整颗心都被你这死丫头攥在手心里由着性子蹂躏了,你还想怎么着?
可却假意冷冷的推开她:“我和罗莎莎的婚期将近,你给我找到的麻烦已经够过了,既然都说清楚了,那不如我就遂了你的心愿----放了你。你可以走了!”
他说着,脸别过去,看向别处。
田小萌起伏着胸膛,气恼至极,哭都哭不出来。
“好!”
她忽然冲破被浓浓的复杂的情绪堵得严严实实的喉咙,挤出这么一个字,而后,黯然转身,踱向自己的房间。
他,不要她了。终于!
眼泪瞬间决堤。她紧咬着唇,逼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凌子烈注视着她忍哭忍到颤抖的消瘦背影,整颗心都碎成了渣渣。
他无奈的摇头,明知道会是这种撕心裂肺的心疼。她痛,他只会比她更痛而已。
爱的过程,有时候就好比练七伤拳。伤人伤己!并且----伤人先伤己。可是“修炼”其中的人,却乐此不疲,继而往之。
你说犯贱?
谁又能比谁好多少?
凌子烈忽然疾步奔过去,在她卧室门即将缓缓关严之际,伸手撑住那条缝儿。门坚毅的棱角,将他的手膈的生疼。
田小萌抬头,万念俱灰的表情,一脸肆意纵横交错的泪。
“确定了吗?”他颤着心,问。
她却只是哭,思绪早就停止。
“是爱我?恨我?还是怨我?”他追问。
田小萌整个人这才慢慢清醒,她渐渐揪起眉头,含泪瞪着他:“混蛋!”
她哽咽着,骂。
他鼻子酸透,再也忍不住,在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将她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头埋进她的发间,闭目感受着她头发上散发着的熟悉味道,他哑着嗓音说:“混蛋也是你的,别想把我扔给任何人。”
她虚攥着拳头,噼里啪啦打着他的背。他却只觉得一股暖意从背后渐渐晕开,继而暖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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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你终于又是我的了,对吗?”
“怪兽,你终于不会怀疑我了,对吗?”
两个人,抱在一起。
凌子烈从身后拥着她,将她小小的抱在怀里,揉着她经历过生活,不再那么柔滑的小手,互诉衷肠。
“傻瓜。”凌子烈在她耳际吻了一下,幽幽的说:“从来我就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怀疑我自己罢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的尴尬和患得患失,岂是你这小丫头片子能懂的?出车祸那天晚上,千叮咛万嘱咐要你等我回来,就是为了想对你说这些……可是,等我醒了,你却走了。”
“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也打算接受吗?”田小萌拱进他的脖窝,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
“不接受能怎么办?我又放不下你。”凌子烈说着,不由的感慨:“宋斐曾经说过,你是我的命。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活命要紧。至于‘绿帽子’……”
“怎样?”田小萌眼里流转着诡异的凛冽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