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让萧华灼和曲诚伦出面让他不讲面子的赶出去,还不如让她来当这个不讨好的人。
“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曲北商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似乎下一刻他的情绪就会经过那唇齿之间爆发出来,让方圆几里的人都经受一次冰冻。
么曲北商,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觉得你肯定会感兴趣的。”白朝暮说着,看到男人下一刻就要发怒,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连忙接上话,“是关于曲南的。”
捏着笔筒的手顿了顿,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喉结微微动了动,随之一抹自作镇定的声音传来:“说。”
“那你先把午饭吃了好不好?”白朝暮得寸进尺,她笑得一脸讨好。爱美的她却将头发高高竖起扎成一道马尾,妆容淡淡的,只是将眼线描深让眼睛稍微大一些。她没有穿高跟鞋,只是平跟的皮靴,这样才会显得人不会很高。
女人一旦走进,就有一种让曲北商厌恶的感觉,他“腾地”站起身,对上不远处那个打扮越来越趋于曲南的女人,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上一个和我谈条件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两米了。”
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就像是秋日里一阵惊雷,让白朝暮的脚步不由得一顿。瞬间,那张化着淡妆的脸黯然了下来,随之楚楚可怜的抿了抿唇:“曲北商,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像。”
“嗯?”白朝暮被他突如其来的两个字给弄蒙了,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眼里还带着一抹疑惑。
“别学了,你和曲南一点都不像。”曲北商也没有遮掩,双手插着裤兜,在这椅子上做了两天一夜的修长的脚终于站起来,迈离了那办公椅。
“你知道哪里不像么?”没有将女人错愕又难堪的表情纳入眼底,曲北商的皮鞋在地板上踩出冷漠的声音,一下一下,敲打着不远处手里僵硬的捏着便当袋的女人的耳膜。
“你的眼睛不像她的,你笑起来不像她,你装可怜没她厉害。你不会她那样卖萌,不会像她那样有点小事就得瑟的翘起尾巴,你不会和她一样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白朝暮退了两步,却又不甘心的看向那个背对自己的男人,咬牙切词中都是畅快的报复意味,“她已经死了。”
“你走起来不像她,开口的话不是那个语调,你不会撒娇,你也不会种花,不会说笑话,不会埋怨我。”
“她已经死了!”看着那人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白朝暮提高了语调,恶狠狠的打断他。
“无论她怎样好,她都已经死了,她已经变成了粉末,你亲手将她下葬。”白朝暮报复的快感越来越浓,她抬起脚一点点靠近那个站在窗前,一点动作都没有显然被打击到的男人,“你亲眼看到她已经死了,就算你晕倒了,就算你不承认,不承认也不能否认曲南已经死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