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下葬那天,你一个人硬是不打伞,害得曲阿姨陪你一起淋雨一起晕倒。你承认她死了,却不愿意将心理的位置腾空给别人。”白朝暮的接近几乎没有声息,她的脚步很轻很轻,她慢慢的靠近那个男人,直到那个挺拔的身影就在自己两步之外。
“你开始沉迷酒色,你以为喝酒了就可以看到她,可是她觉得自己死的太惨根本不愿意到梦里来和你相见。你真是个懦夫曲北商,不是我说你就是个懦夫!”白朝暮吼完,将手上的便当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后又晃荡了几声。白朝暮几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搂住男人的腰。
却没想到原本没有动弹的男人突然往边上一移,速度太快,让猛烈上前的白朝暮扑了个口的白朝暮整个人撞到了玻璃墙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却疼得白朝暮不可置信的红了眼睛。
“还有一点,你身上的气味令我恶心。”曲北商淡淡的开口,看着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仿佛之前她说了什么自己都没有听到一样,一直都是她一个人自问自答跳梁小丑。
曲北商话音一落,冷笑一声之后,再也不去看女人,似乎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而然就在那修长笔直的腿即将迈出办公室的大门时,一句话硬生生阻止了他的动作,时间就定格在那一瞬间,连他脸上的情绪都变成一抹从未有过的茫然。
“曲南怀了孩子,如果现在还在的话,有两个多月了。”
白朝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太平淡了,可是她似乎又没有必要说谎。这像是她的底牌,在对方最洋洋得意不把自己放在心里的那一刻拿出来,狠狠将对方那个一军。
然而,曲北商这样的反应,明明是在意料之中,却让那个红了眼眶的女人捂住自己的脸,哭得撕心裂肺。
白朝暮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眨眼间来到她的身前,抬手揪住了她的领口。
她像是一个狼狈的逃兵,此时等待她的恐怕是最严厉的惩罚,可是她的哭腔之中夹着一抹痛苦又有几不可见的痛快,仿佛只有在这样的自虐里才能让找到一丝存在感:“我无意间遇见她去检查,那个时候,她似乎很不开心,手里拿着化验单,愁容满面。”
曲北商因为过度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狠狠突起,他从来处事不惊的表情此时也因为银牙咬起无端生出嗜血的气势来。
白朝暮此时抬头看了眼他,笑得惨兮兮的自怜又自嘲:“你就勒死我吧,这样我带着曲南的秘密永远的随风而去。咳咳。”她的脸已经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
曲北商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强迫自己松开手。没等白朝暮松口气,“砰!”转身的曲北商,抬手就狠狠在办公室的那张红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声音之大,让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豁出去的白朝暮一跳,随即一抹疯狂的笑意从她喉间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