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练过!”又塞了三串给他。
“你也吃啊。”
“我吃蔬菜就好……”
“不行不行不吃肉算不上吃烧烤!”
白露怒了:“大晚上吃烤肉你要我胖死吗!”
安迪识趣的闭嘴。
不过没等三分钟又在白露盘子里放了串烤鸡腿。
“干杯。”白露突然举起酒杯:“我跟你说,我也过的不开心。从老家去北京谋生活,但是……我还是那么没用……钱没赚到又遇到一个恶魔,就知道天天欺负我……向成哥哥也要结婚了,爸爸眼里只有他的那个家……我啊永远都是一个人。”
一昂首,咕噜咕噜一杯啤酒灌干。
篝火的火光照的白露眼睛湿漉漉的,安迪心里发热:“别走了。”
“什么?”
“别回中国了,那里让你这么不开心。”
白露笑了,笑着笑着就低下了头,哑着嗓子说:“这不可能的。等找到雷擎苍,完成事情,我们就要回去了。”
安迪不甘心:“为什么?因为那个姓雷的男人吗!?他人太恶劣……”
“你见到他了?”白露忽然打断他。
“……没有。”
安迪捏着空酒杯:“对不起。”
白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啊~这个的夜晚真好看,你看这些星星,怎么就这么亮呢?”她明显有些醉了。站在月光下,开始跳舞,安迪站了起来。
夜已经很深,整座世界被笼罩在沉沉的雾霭之中,大地一片寂静,白露脱了鞋,赤着脚踩在微凉的草地上,草尖的水气,溅湿了她的衣摆,一阵风刮过,带来凉薄的气息。
白露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脚下踩着节拍,跟随口中所轻哼出来的旋律,翩翩起舞,在这冰凉的夜里,在这无人的空地上,她一边思念着自己遥远的家乡,一边轻盈舞动着,那舞姿,就如同这寂寞的夜,透着沉重的哀伤。
等一曲旋律终止,白露也颓然趴在地上,任由青草的湿意腐蚀全身,从来,她都是个孤独的人,从来都是,她没有家里的姐妹们漂亮,性格也内向懦弱。
就像她独自一个人来北京,谁都没有想念过她,只是觉得她的离开对所有人来说是好的。
白露无声地笑了,翻了个身面对天空。
安迪站在一旁,从一开始的惊艳到疼惜,他真的越来越无法放下这个女人。
“起来吧,地上虫子多。”轻轻拉入怀中,感受到胸前衣服微湿的凉意。
“你跳舞真好看,你是学舞蹈的吗?”
白露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站起来:“不是,我就是个打工的,小时候学过一点,瞎跳的。”
确实,她柔韧性不太好。
怀里的人儿离开,安迪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有些失落,随意掩饰性的笑了:“跳的真好。”
已经很晚了,他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突然看到山下灯火通明,人声开始嘈杂起来,安迪面色一凛:“族里可能出事了,我们快下去。”
*
莫站在高台上,愤慨激昂:“不敢随便说什么,但请大家和我一起去禁地看一看就知道了!”
“不行!再有什么问题,也要等安迪先生回来再说。”平日里和阿泰家关系很好的邻居当即反对。
提里拐杖猛地勾住那人脖子,黝黑苍老的脸上表情莫测:“安迪先生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族长又卧病在床,我作为副族长连这点权利也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