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自己讨回公道的。
这一次,刘宏正还会有什么理由继续装作视而不见?
他抓了自己,其实是在逼迫刘宏正做出选择。
从这一刻开始,他在向刘宏正下战书。
如果这些人当真要去抓张娜拉,刘宏正会怎么做?
秦洛还真是有些期待啊。可惜,自己也是参与者,不是旁观者,没办法见证那样的场面。
“你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
“奉命执行任务是一回事儿。心里却要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人可以愚忠,但是不要愚昧。”汤成说道。“你是死者的朋友。我只是想让你清楚,你心里应该恨谁。”
“谢谢。”男人眼里神光一闪,沉声说道。
“不客气。”汤成点头。“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石岭疗养院。”
“又是疗养院。”汤成苦笑。“等我老了,一定不会进疗养院。”
“希望你能等到那一天。”
“一定会的。”汤成说道。“如果你现在良心发现把我放下来,我也没有意见。”
男人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然后叼在嘴里点燃。烟火明灭间,映照出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良久,他才说道:“这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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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脸色阴沉的走在在前面,后面是一群同样表情的黑衣男人。他们走路的步伐又快又急,但是却落地无声。
每个走向那幢小楼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把脚步放轻。因为,那儿是龙息的圣地。那儿住着无数龙子龙孙的信仰:龙王。
可是,却有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老者例外。
老者五十多岁的年纪,个小精干,脸色红润如涂抹了一层胭脂一般。短发,留着两撇山羊胡,脚上穿着双软底布鞋,原本踩在草丛上是不应该发出声音的。但是,他却像是个故意使坏的孩童似的,重重的把脚给跺在地上,每一次挪步都使用了全身力气一般。
走到小楼门口的时候,那个一直昏睡不醒的男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仅仅是睁开眼睛的这个动作,就让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有了感应和无形的压力。
那些黑衣人瞬间围拢,把老者给围在中间。老者却是坦然的回头,摆手说道:“不用挡了。他要出手。你们谁也挡不住。”
“他们不配。”男人冷眼撇了那群作势攻击的小家伙一眼,不屑的说道。
“傅爷的性格一点都没变。哈哈,真是让人欣慰啊。”老头子笑呵呵的说道。
“你配和我说话吗?”男人抓了一把纠结在一块的头发说道。“那个时候,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傅风雪,你别太过份。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德行。你配和我说话吗?”唐装老人一张老脸无处搁放,指着那懒鬼男人骂道。
“如果三息之内你没把那根指过我的手指头掰断,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懒鬼男人声音冰冷的说道。
“傅风雪,你凭什么这么狂妄?我是来找刘宏正谈公事的。不是来听你使唤的-----你以为还是三十年前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以前那一招-----我告诉你。过时了。”唐装老头气急败坏的说道。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人这么羞辱,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多少年了,他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那个盖着军绿大衣的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认真的数道:“一息-----二息----三----”
咔嘣!
一声脆响传来。
所有的黑衣人转过身去,只见那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老人竟然真的把自己指过那个看门大叔的手指头给掰断了。
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疯了吗?还是这脏兮兮的男人对他使了魔咒?
这样的场景让他们为之胆寒。体内的傲气快速抽离,对完成那个艰难的任务也没有了信心。
“傅风雪,这一次,你欠我的。”唐装老人眼神阴厉的说道。
“我欠别人的太多了。还不清了。还不清了。”懒鬼男人突然间对这一切失去了兴趣。他又躺回板登上,闭着眼睛说道:“进去吧。如果你们不怕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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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两辆车子又不知道行了多少里路,才终于在一处位于大山深处的疗养院门口停下。
汤成的手机被他们搜走,又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以他的猜测,他们大概在路上急行了四个多钟头。
四个钟头,足够从一座城市转移到另外一座城市了。华庭龙蛇混杂之地,各方势力交错,做起事来有诸多不便。
门口有持枪荷弹的军人把守,戒备森严。这不像是一个疗养院,更像是一个军工研究所或者军事管理区。
进行过简单的交接后,车子再次发动起来。敞开大门的疗养所像是一只安静的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型怪兽,张开大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二三分钟后,车子在一幢还亮着灯光的小楼门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