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一定牢记老师之言!”
赵雍点头,然后行礼,在离开书斋。
书斋里面只有赵秀才一个人安然的坐着,在考虑问题:“四书五经都有些功底,但是还是欠一些火候,如果提前教他经义会不会拔苗助长,不过他要是能十四岁参加科举……”
一抹灼热的光芒在他眼眸之中流淌。
“父亲!”
这时候,一个青衣儒裙的少女端着一碗莲子银耳汤走进来:“你劳累了一天了,喝完汤吧,我亲自去煲的!”
“这么辛勤,有何要求?”赵秀才对自己这个虽然读了一些书,但是性格却古灵精怪的女儿可不敢恭维。
“父亲!”
青衣少女跺跺脚:“不想喝,我端走了!”
“喝!”
他没有儿子,就一个女儿,捧在手中,疼在心里,女儿这么有心,他自然也要接受。
“父亲,这个赵雍怎么样?”青衣少女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赵秀才目光微眯:“看着他了?”
“才不是呢!”
青衣少女道:“还是不是平安哥他说……”
“赵平安委托你来当探子啊?”
赵秀才不悦。
他这个女儿,才貌非凡,文采也有,在莲花村,不应该说在整个湘潭都会是数一数二的才女,但是就偏偏看上榆木脑袋的赵平安。
赵平安在读书上面,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爹,其实平安哥担心你平日太过严厉了!”青衣少女说:“这赵雍可是他的兄弟!”
“我为师十余年,就对他赵平安严厉!”
赵秀才负气的说道。
“我爹才不是这样的人!”青衣少女笑嘻嘻的道。
“我就是!”赵秀才想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宝贝被一头不解风情不懂诗书的黑熊给拱了,气不打一处。
“爹,平安哥说,彩礼钱凑足了!”青衣少女羞涩的说道。
“我提价了!”
“爹,你怎么这样呢?”
“不准啊?”
“就不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当初你可是金口玉言说下了,只要平安哥家凑足一百两彩礼,你就应了这门亲事,你现在想反悔啊?”
温婉柔弱的少女顿时变成母老虎,美丽的双眸瞪的老大了。
“家门不幸啊!”
赵秀才长叹,这女生向外果然不加,他这宝贝闺女还没有嫁人,就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中了。
“我今天就反悔了!”
赵秀才也发狠了,他这白白净净的闺女,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一头黑熊,他沉声的说道:“你告诉赵平安,他想要提亲,可以,他不是整天嚷嚷这要靠武科举吗,他只要有一个武举人的功名,我就同意了,不然,哼,他别想,我家的闺女就算一辈子不嫁,我也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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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卯时。
天蒙蒙亮,赵雍迎着一道若现若无的朝阳光芒,走进赵秀才家的私塾。
私塾之中摆着十四个案几和蒲团,案几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四书五经,私塾里面有十三个学生,最后一个位置是留给赵雍,赵雍很不客气的坐下来了。
这时候私塾的学生都陆陆续续的进入了私塾。
对于赵雍的到来,本来私塾里面的学生有些是很欢迎,但是也有一些不太欢迎。
“雍哥儿,我是赵平罗,欢迎你来私塾读书!”
年纪最大的是赵平罗,十九岁,赵屠夫家的儿子,赵屠夫虽然只是屠夫,但是对儿子念书的事情颇为上道。
十九岁的赵平罗参加过一次县试,但是最后并未上榜。
“平罗哥,谢谢你!”
赵雍是一个你有礼貌我也很有礼貌的人,这个赵平罗有些愚厚,可以当朋友。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行商赚了点银两,商贾之辈而已,岂能玷污圣贤之地!”私塾里面的霸王钟南是大户钟大方的儿子,对赵雍一来就抢了他的光芒,很是不爽。
“我爹说雍哥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让我好好向他学习!”
最小的八岁的赵宇,大户赵来通家的小儿子,颇为机灵,天赋还不错,在十四个学生之中名列前茅。
“他就是一个商贾,有什么本事呢!”
“读书才是本事,十几岁才启蒙,有何用!”
这些学生可没有村民那般淳朴,读书开智的他们,更加在意的是谁能读书,而不是谁能赚钱。
赵雍对于这些评论充耳不闻。
他早就过了这个与人争气的年纪了,现在他就想要好好读书,完成系统任务在说。
距离上课还有一刻钟左右,赵雍翻了翻案桌上的这些四书五经。
说老实话,他文言文这方面的造诣肯定不如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四书五经也就浅薄的读了一读,绝对应付不了科举,所以得下苦功夫,不然想要在明年县试之中夺取案首的位置,恐怕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