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厅的灯光好似碎钻般的散落在方默南身上,映衬出厚重肃穆的气息,深邃的黑眸,睫毛缱绻,面容犹如冰雪洗涤过一般,严肃而认真,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嘎?”李毅看看方默南在看看好友,满脸震惊如柱子似的傻呆呆地站在那。“哈哈······,小不点儿你逗我的吧他今年已经二十三了。”他笑着拍拍好友的肩膀道,“瞧你!还这么配合,装的跟真的似的。”
六子面罩寒霜,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痞子的模样,冷冷地看着方默南。
“喂!哥们,她说的是真的。”李毅推推六子道,他摩挲着下巴,“难怪你那么疯狂,有时候甚至不要命的,我们还一直以为你的率性不羁,不受世俗约束、率性而为的潇洒的性情。是你的处世态度。”他揉揉眼睛,接着道,“原来不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有时候能从你眼里看到一丝不甘、悲愤。”
李毅拍着方默南的肩膀又道,“喂!小丫头,既然能看出来,能不能治好我兄弟的病。”
“南南,咱们进去说!更深露重,站在这儿别着凉了。”方爸停车走了回来说道。
“嗯!好,咱进去边吃边说。”方默南朝六子他们点头道,然后拉着两个小家伙儿向酒店走去。
众人落座在酒店的欧式豪华的包厢里“服务员,麻烦把灯打开些。”方默南微笑着挥手道,包厢里一般都是餐桌上方比较明亮,而且灯光不利于方默南进一步观察六子的气色。
“好的!”服务员打开日光灯,屋子里一下子恍如白昼。
其他人不明所以,都好奇地看着方默南,一脸疑惑,等着她释疑。
方默南坐在那里,温和地说道,“先把把脉吧!”她挑眉看向六子。
六子乖乖的把手放在餐桌上,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微闭着眼睛,大约五分钟后,方默南撤回了手。
方默南先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认为重症肌无力症是什么可怕的绝症,不过是因为一种慢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因神经、肌肉接头间传递功能障碍所引起,如果这样一个小病就让人轻生,将源于人类灵魂深处的感情藏在心里的话,我只能说这人傻得可爱!或许有人说过你只能活到二十岁,不过你现在二十三岁,我不得不感叹,你那顽强的生命力确实够强悍的。”说着方默南竖起大拇指,“佩服!”
“什么?六子得了这个病,我们怎么不知道。”倪宝红指着他嚷嚷道,他又看向李毅。李毅耸耸肩,“我也是才知道?不过小丫头肯定能治好!人家光是看看就知道生了什么病。”不佩服不行。
六子有些激动,嘴哆哆嗦嗦地,“小丫头能治好我吗!”他希冀地看着方默南,也许是失望太多次,哪怕这次知道身边坐的人是个杏林高手,也不敢太肯定,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她说的对,他曾经想过自杀,这样活着太累了,真的受不了,尤其发病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砍个十段八段的。
六子自小就患有重症肌无力,而以陆家的权势,也请来了不少的专家名医诊治过,便效果总是不如人意,只能用一些特效药物来控制病情,但药效一过,就会再次复发,病性却越来越严重,很多名医都说自己活不过二十岁,但倔强的六少不担抗住了那个死咒,还活的有滋有味儿,上帝是公平的,关上一扇门,打开一扇窗。
凭借优秀的头脑,他不靠家里的权势,愣是挣下了万贯家财。只是那病情复发的疼痛,却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离死亡是如此的近。可是想起家里的人他还得装作轻松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家里比他更痛苦,那是一种恨不得代替他的他的痛苦,所以尽管病痛折磨,他也得坚强的活着,为家里人活着。
六子突然痛苦地捂着胸口,脸色煞白煞白的,颀长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这下可把大家吓的不轻,这说发病就发病。
“老爸快扶着他躺倒那边的沙发上。”方默南赶紧指挥道,小脸变的严肃而认真。
“哦!好!”老爸立马起身,其他人也过来帮忙,几个大男人合力把六子抬到长沙发上。
“让开!”方默南沉着脸说道,“别挡着光线。”
话音刚落,方爸他们退后一步,方默南弯下腰,双手用力,掰开六子的手,这时的他已经疼的麻木了。解开了六子身上的衣衫,一指点出,仔细的观看,绝对能够发现在方默南的指尖有着一抹细如发丝的气针瞬间射出,方默南双手齐出,九枚金针蹦出,飞快的便用手里的金针快速刺向六子胸口的天突、中庭,关元等几处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