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的机会!这求人嘛,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呢!尤其是像邓老爷那种人!素来高高在上惯了,只有别人来求他,什么时候轮到他去求别人?何况邓家在四大家族中本来就根基最浅,是后来居上者,这邓老爷比其他三家的人更加看重脸面,好像一求人就显得自己低人一等了似的!所以呢——你就看我的吧!”
李赋挑挑眉,将信将疑,笑道:“人到了绝境,未必在乎脸面,毕竟他是个商人,不可能不懂权衡利弊,不懂什么时候该低头!娘子胸有成竹,什么好主意说给我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连芳洲叫他逗得咯咯直笑起来,笑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主意!我只是决定,将我收上来的所有山货药材统统卖给他!当然,价钱上他不能亏了我!”
非但不能亏,她还得大大的赚一笔!就看他邓老爷舍不舍得出血了!
不过,舍不舍得到时候只怕也由不得他!
李赋一愣,继而大笑,由衷笑叹道:“罢了,娘子!我这个布政使大人今后唯愿垂拱而治,大事还请娘子决断!这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说的连芳洲不由也笑起来。
第二天,连芳洲便约了邓老爷茶馆见面。
邓夫人恨恨直道连芳洲不安好心,让自家老爷不要去,省得上了她的当!
邓老爷哪儿咽的下这口气?冷笑道:“她当然不安好心!想必是要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呢!哼,为何不去?就是要去!我要让她看看,我不在乎!我们邓家,输得起!我倒要看看,到时她还有什么好得意!”
邓老爷已经打算好了,豁出去赔上十来万银子,到时候大不了对老主顾进行厚厚的赔偿和安抚,尽量先把双方的合作关系和交情保持下来再说!
十来万银子,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然而对于邓家来说,负担得起!
至于心里头的憋屈,暂且记下便是。
来日方长,一时的胜败算的了什么?这一次是他大意了,下一次连芳洲休想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始终坚信,邓家的实力在这儿,牌子口碑都比连芳洲强太多太多,只要邓家出马,正面对上,连芳洲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连芳洲和李赋所担心预料的他会向其他家族求援,邓老爷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所以说,连芳洲和李赋实际上根本就是高估了他的心胸和信心满满的执拗脾气!
为了向连芳洲表示这件事情对自己没有丝毫影响,为了彰显邓家的底气十足,邓老爷特特装饰打扮了一番,穿着织金暗纹的宝蓝色长袍,嵌红蓝宝金簪束发,腰间系着羊脂白玉鱼跃龙门玉佩,穿着玉佩的绳头缀着龙眼大小莹润生辉的珍珠。拇指上戴着水头极好的翡翠玉扳指,泛着莹莹柔光,价值连城。
足上是漳绒缎面厚底长靴,价值上百两银子。只可惜他不是个女子,不能在鞋上镶嵌珍珠美玉,也没法在钗环首饰上做更多装饰。
饶是如此,对于一个向来在穿戴上甚是随意的人来说,这已经是脱胎换骨了!